青青在袋子上边擦了擦薯皮,张嘴就咬了一口:“很甜的,咬一口。”苗苗颤颤巍巍地接过,学样咬了一口,小脸绽出浅笑:“很甜,阿娘吃。”语气竭诚而亲热。
尖嗓儿的老女人斥责道:“你们俩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一小我干活计顶我们仨。你们两个没骨头的懒货,希冀你们干活都得气死老娘,卖了她活计都得我一小我干,你们俩抽了筋散了架子的德行,比老母猪还会偎窝子,仗着娘家一窝狼跟我动心眼子,我老婆子惹不起躲得起。”声音含满了怒意与不屑。
苗苗吓了一跳,从树棵子里俄然到了空位,大睁着双眼震惊地抬头看:树棵子如何就没了,不想让苗苗晓得这个奥妙,拉她到了车边,拿了一块小个的红薯给她,她必然很饿,那伙人不见得给她饭吃,苗苗不晓得是甚么,俩手缩归去不敢接。
“苗苗记得不,阿奶家几口人。”青青又在诱供词。
又一个扯着个破锣嗓子的狠劲喊:“她不听话就打死她!”这个声音是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