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留守的保护仓促奔了出去,低声禀报:“王爷,北齐六皇子齐旻朝这边来了,看模样也是来方家的,您看,我们是不是先避一避?”
您看看您的神情,就像小孩子考了双百分返来邀功似的,奉求,好歹您也是南楚权势滔天的权臣了,能别暴露这个神采来么?
齐旻瞧着他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又有些失神,仿佛,明天的梦里,他便是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
齐旻俄然有些难受,攥紧了拳头不晓得说甚么好,只感觉俄然有点烦躁,想要长啸一声。
瞥见方沐阳对着礼单做出不高雅的神采,他便感觉内心暖暖的,痒痒的,想笑又不好笑出来。只问了一句:“礼单有错?”
部下一听这话,“啪啪啪”就把箱子盖全给翻开了。
太可骇了,此人太可骇了……
莫非说男人的脑回路都不一样,都没考虑过这些题目么?
实在齐旻从小打仗的人并不是很多,小时候在宫中不受宠,那些小寺人小宫女也敢欺负他,嫌他费事,把他关在宫室里本身跑出去玩。如果玩得健忘了,乃至连饭也不给他吃。厥后跟记到了李娘娘名下,看在三哥的面子上,那些宫婢明着对他奉迎,暗里倒是不屑和鄙弃。厥后出去办了几次差,那些大小官员见着他或是奉承奉迎,或是对付高傲。除了三哥,向来没有人至心对过他。
“不不不!”方沐阳连连摆手,她那里是嫌少。就是她再没有见地,也晓得这礼单上的东西,只怕代价已经超越百万白银了,就是那百根檀木,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好东西。她只是感觉这飞来的横财有些烫手:“我哪儿是嫌少,我嫌多了还不可么?”说着眼神就忍不住溜到那些精彩的金饰上头去了。
林华清可气坏了。他来见这没用的赘婿,不过是看在方沐阳的面子上,成果此人也太蹬鼻子上脸了,一见面啰嗦半天没用的废话不提,这会儿就直接聘请他插手甚么观礼。听方沐阳的口气,这事她都不晓得呢,这整天闲在家里吃软饭的老白脸儿就给安排上了?(在林王爷眼里,双腿无缺却瘫痪,整天无所事事的老方姑爷可不就是吃软饭的老白脸么?连方安然都晓得尽力挣钱养家呢!)
不见机的老方姑爷还想摆削发长的模样,可惜姿势摆不出来,只闻声他低声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跟安娘都已经成了亲了,不过是想着热烈一番,再摆几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