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高了声音靠近方沐阳低声呵叱:“你甚么时候跟船埠上的夫役搅合到一起了?”
整修后的县衙透着一股子生石灰的味道,墙壁乌黑乌黑的,方沐阳很想上去写一行“方沐阳到此一游”的字,不过聂知行盯他盯得紧,只好深思着下次想体例在哪个角落留个大名,说不定千百年后还是个文物呢!
聂知行带着衙门的衙役过来,立时便镇住了乱哄哄的场面。见到官府的人来了,那几个带刀的保护竟然严峻起来,并且阿谁管事的神采也很古怪,方沐阳瞧着更感觉蹊跷。
李大甲等人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只要方沐阳满脸不解。不就是点儿铜么?有甚么大不了的,还弄得这么奥秘。铁是能够做管束刀具,以是朝廷严格节制,这个方沐阳自以为已经体味了,可铜用得着这么严峻么?
远远瞧见这群人的模样,聂知行真是头疼。这小方姑爷一身粗布衣裳,身后站着一群船埠上的夫役,在那儿又叫又跳,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可那管事倒是一副畏缩的模样,仿佛真被小方姑爷一伙人欺负了一样。他走近方沐阳,有些无法地问道:“小方姑爷,急仓促地叫我过来,到底是甚么事?”
管事一边要跟他对峙,一边不忘分神叫保护去拦住那些想把箱笼丢下河的夫役们。但是赶走了一个,又上来另一个,另有一群人虎视眈眈,就算四个保护都挎着刀,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提炼好的铜锭,每只约莫十来斤重,用粗布裹好了放在箱笼里头,上头是一层布匹,下头的满是铜锭。除了放在前头的几只箱笼里的是布匹,其他的二十多只箱子满是铜锭。
管事带着保护在一边儿,方沐阳带着李大头、赵来顺等人在一边,聂知行上座坐定,慢悠悠地开口道:“到底是如何回事儿,说说?”
方沐阳翻了个白眼:“聂大叔,哦,不是,聂大人。瞧您这说的,这不是我们瑞昌人让外人欺负了么?谁能咽得下这口气啊!”说完他隐晦地指了指被夫役们成心偶然看管起来的箱笼,对着聂知利用了个眼色。
那衙役必定地点点头。聂知行回过甚来望着方沐阳一笑,再看那管事的时候,就变了神采,厉声叫衙役:“来啊!将这几个贼人关进大牢,细心查问!”
等聂知行带着人赶到船埠的时候,船埠正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