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反倒不晓得从何提及了。
他到底在搞些甚么花样,王大人多少也晓得点。要说这瑞昌,满城高低里头,除了几个幕僚以外,王大人最信赖的,也就是方沐阳了。何况这件事情,找别人都吃力,还是找方沐阳最合适。是以拉着方沐阳在后堂里头见了面,摒除了其别人,就连幕僚都叫出去守了门,这才踌躇着如何开口。
方沐阳忙站了起来,惊笑着点头道:“王大人,这事儿,还真不好答允您。那两位身份贵重,我们这走道儿的,谁也说不准甚么,如果有个万一,可不是要了沐阳的人头?再说了,您大抵还不清楚吧?比来南楚那边儿,有点乱。”
小瓦撇了撇嘴,非常不屑:“勤!轮番地来,老迈来了老幺来,老爷来了,夫人也来,都快把我们家的门槛踩烂了,见了老爷阿谁热乎劲,能把冰都给烧化了。”
方安然沉着脸,没好气隧道:“爹生我的气了,叫他用饭,说是身子不大利落,我说请唐大夫过来看看,他又不准。”
不是他缺德,实在是内心有些憋气。这几年在外头小方姑爷但是风调雨顺威风八面的,可回了家,面对坐在轮椅上的岳父,另有一个跟小兔子一样的媳妇,多少都有点谨慎翼翼保护这个家平顺的模样。
也不管方安然听没听出来,她便独自走了。
方沐阳便没进屋,拉着小瓦问:“陈家人最迩来得勤么?”
方安然想了想,还是恳求道:“沐阳哥哥,待会儿你去看看爹,若真是身子不舒坦,还是请唐大夫过来瞧一瞧得好。”
她清了清嗓子,歪着头道:“我如何听不懂?岳父大人要我找个院子,让陈家人本身去租或是去买?安娘你生甚么气?快别哭了,看你那眼睛……”
碧草也上前扶住了自家女人,低声安抚了几句。
齐,是北齐的国姓,方沐阳思忖着,这两位大抵是甚么皇亲贵胄之类的,嗯了声暗见晓得,也没细问。
叫王大人知法犯法,他那老脸还是有些下不来台,想了想道:“昨日那两位高朋,是我京中世交的后辈,姓齐。”
不过倒是很有点得意,几年调教下来,这方安然的圣母病也好了很多了,起码晓得得分人分环境来,如果换了以往,只怕早就承诺了让陈家人住过来,那里会跟岳父打擂台?孺子可教,可喜可贺。
说完便招招手,奉侍他的小厮小瓦上前来,推了他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