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不高,说话却张狂,天然有人听不下去,鼓噪道:“兀那矮子,闲话少说,快些赋诗!不识字也能作诗了,若真有如许的人,我把这桌子吃下去!”
扭头看了眼梁山,还在涂涂改改,倒也普通。山川书院的么,都是被浩然书院回绝的二流货品,听他之前做的诗也就那样了,不过阿谁祝英台蛮奇特,双手环胸,底子就没有下笔的意义。
梁山见这小子竟然真来了首比本身还好的,不由涨红了脸皮道:“字也不识能有如此文章?抄的,你必然是抄的!”
看模样梁山是得了一首好诗,世人便拱手:“洗耳聆听,请!”
世人起哄道:“莫要作态,快些吟来!”
马识途是第一个拈题的,天然第一个作答。他拎着字纸踏出,微微向世人点头道:“小生鄙人,以骨气端五为题,勉强凑得一首,还请众位批评。”
方沐阳站起来迷惑道:“梁兄公然做的好诗,只是我有点儿不明白,这诗,如何都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义啊!梁兄,你可别藏私,给我们念完啊!”
本来如果梁山不鼓噪一番,方沐阳也没筹算说破,可此人竟然贼喊捉贼,就别怪本身落井下石了。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念到“花着花落年复年”,然后看了面色惨白的梁山一眼,接着念叨:“但愿老死花酒间,不肯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天下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文人最恨抄袭抄袭,不过抄这个天下没有的诗,方沐阳至心木有压力。再说这会儿该有压力的也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