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带着个孩子,和长年抱病的婆婆住在一间极小的茅草屋里,现在正坐在一灯如豆的亮光下做针线活,闻声吴婶子的话,冲动的一下子扎破了手指。
假定好运,被吴婶子的店主看中,也能找到一份工,那就是最好的成果了,婆婆的药钱有下落不说,也可觉得孩子存点钱,今后送他上书院。
好不轻易挨到五六个年初,找了很多偏方来吃,终究怀上了孩子,百口期盼,成果生下来倒是个女娃。
“婶儿,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儿,只是我一个女人家家的,还顶着克夫的名头,找不事做,稼穑上又积弱,想要达到这些目标,就跟痴人说梦普通啊。”
不过生不出儿子,她在村里总感受矮人一头,那些流言,那些打击,如果放普通胆量小些的女人身上,怕是早就投井抹脖子了,但吴婶子却固执的活下来,现在还跟了张悦娘,过的比谁都好。
只是万一那李恒之考不到呢?她家童哥儿资质聪明,现在还没去书院,只是自学,就已经会背三字经了,今后或许前程无量。如果本身家童哥儿也考上了状元,岂能有个当主子的娘?
吴婶子罗氏还因为春妮大出血,今后都不能再怀娃了。
“那她可有拿去城里卖过?”张悦又诘问一句。
钟氏当即道,“没有婶儿的提携,我们一家三口恐怕早就饿死病死在冬雪到临之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