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刘泽也就正式地成了蔡氏门下入室弟子,顾雍路粹齐齐上来道贺。长幼有序,刘泽向他们揖礼以示敬意,称呼也就变成了顾师兄、路师兄。蔡琰年纪较刘泽小了三四岁,这个刘师兄可就跑不了了。
蔡邕仿佛从惊奇当中方才复苏,忙道:“当然能够,我们到中堂叙话吧。”
蔡琰滑头地一笑,道:“小妹这一声师兄可不能白叫吧,好歹刘师兄也该给个见面礼不是?”
世人猜疑的目光投向了他,毕竟现在能瞻望到月蚀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刘泽气定神闲,悠然的品着茶,一点焦急的模样也没有。
远在冀州的张角双目赤红,镇静地挥动着双臂,高举着宝剑,嘶声极力地大喝道:“天道啊!天道啊!天佑我也!儿郎们,这就是天之旨意,兴我承平!彼苍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身下便是一群头裹黄巾一脸狂热的信徒,猖獗地挥动着旗号和粗陋的兵器大声大呼:“彼苍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蔡邕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为师痴顽了,好好好,你的礼品为师收下了。”
刘泽坐在那边闭目养神,对阮瑀的话充耳不闻。
也不知等了多久,归正现场的氛围很沉闷,没有人开口,看着玉轮一点点地升到了中天,月蚀还是没有呈现。
天上的那轮圆月已大半落入了天狗的口中,只剩下一道弯弯的蛾初月,转刹时,那道蛾初月也被吞食地干清干净,诺大的玉轮只残剩下了一个黑乎乎地圆影,四周幽幽地散着寒光,而星空现在则是光辉了很多。
刘泽还了一礼道:“琰师妹勿需多礼。”
方才到达颖川的朱隽首战得胜,大破黄巾军,夜间正歇兵之际,俄然营别传来号令之声,无数的黄巾贼众冲杀了上来,但见这群黄巾个个红眼如血,精力抖擞,玩命地打击着官军的防地,跟打了鸡血差未几,前赴后继,舍生忘死。官兵固然在兵器设备上占有着上风,但面对数量多出几十倍,斗志更是空前爆棚的黄巾军,天然有力抵挡,苦战未多久,官军已是伤亡惨痛,无法之下,朱隽只得放弃营地,向颖川城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