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官指着后队方向道:“纪车骑,雷将军和陈将军尚在那边,他们的军队还没有被徐军包抄,纪车骑如果能俄然围出去,与他们汇合,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陈兰眼里掠过一抹戾色,道:“我军败局已定,就算我们把后队的人马全数都投到前面去,也绝对挽救不了败局。纪灵刚愎自用,不纳忠告,执意要背水布阵破釜沉舟,兵行险地,他本身取死,莫非还要让我们给他赔葬不成?”
管亥远远地瞧着了想要突围而去的纪灵,那里容他逃脱,拍马便直冲了过来,大喝道:“纪灵休走,上马受死!”抡起那对镔铁短戟,直取纪灵而来。
“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管亥在袁军阵营当中左冲右突,不过他没有大肆殛毙,而是在阵中大声号令。管亥一喊,弓马队便齐声大喊:“降者免死!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数千人齐声高喊,阵容震天。
纪灵快马冲了过来,见雷薄陈兰二人在此落拓地说着话,不由大怒,斥责道:“大敌当前,你二人胆敢如此?前军受困,竟然按兵不动不去救济,你二人存的是何用心?来人,给我将雷薄陈兰拿下!”
中间的中军官极力苦劝道:“纪车骑,大事已去,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方才弓马队如旋风普通地冲了过来,雷薄陈兰恰好处在弓马队的进犯位置上,眼看着弓马队劈波斩浪势如破竹地杀了过来,雷薄另故意机惟构造军队抵当一下,但陈兰却拖了他的缰绳,将他连人带走拖出了一箭之地,逃出了弓马队的打击间隔。
雷薄固然没有陈兰早就生出了叛变袁术之心,但事到现在保命要紧,既然陈兰这么说了,雷薄也就盘算主张筹办投降了,归正袁术称帝以后的所做所为,也令他早寒了心。不过雷薄还是模糊有些担忧,道:“纪灵技艺高强,恐怕合我二人之力也难以擒之?”
徐州军一丝不苟地履行着刘泽的号令,凡是放下兵器投降的,一概不再殛毙。而是将他们押送分开疆场。
现在淮南兵不但没有多余的夸奖可拿,就连最根基的粮饷都没法包管了,每天用饭半饥半饱,士气真的便可想而知了。固然纪灵故意去学韩信去学项羽,可惜的他没有韩信和项羽的治军手腕,一盘散沙似的淮南兵全无半点凝集力,背水布阵置之于死地激起的并不是士气,反而是绝望的惊骇。如果徐州兵只是毫不包涵地殛毙,为了保存的本能。或许淮南军另有一战的能够,但现在徐州军喊出的标语倒是降者免死,在很多淮南兵的脑筋里,这就是根拯救的稻草,既然投降不消死,那还在等啥,很多的淮南兵开端抛弃兵器,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