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另有剩下两个卷饼。
姜凤拿了一个在手里啃着,恰好就省了晚餐了。
赵家两个小娃,大的虎子搬了小凳儿坐在炕下,手里剥着豆角。
姜凤抱着小包子奇怪够了,这才坐在炕边,从枕头下摸出柳柱送的银锁片,拿在面前瞧着,不由得叹了一声。
小包子瞪着两只大眼,怔怔地瞧亲娘吃东西。
何况他们兄弟俩另有个不费心的亲娘在呢。
姜凤奥秘地卖着关子,“等你姨我再缝完这最后一针的啊,给你们演示看看。”
普通而言,烂桃花就会心领神会地退散而去了。
且这小家伙本来就不太饿,吃一会儿,停下来转头看姜凤的脸一眼,跟亲娘奉迎地甜笑几下,才再接着吃,很有点逗你玩的意义。
嗯,除了针脚粗糙了点,线条歪了点以外,还是很不错的。
说不定,等办完了这丧事,柳姑息会返来了吧。
两个小盆友那里见过这类风趣的物事。
人家干了这些活儿,总不能连饭都管一顿吧。
姜凤光荣的同时,又感觉是本身想得过量。
她手里拿着几块旧布,正拼成个婴儿袋的表面,手里穿针引线,尽力地做着这宿世不善长的手工活儿。
姜凤从速把早就筹办好的荷叶包奉上,里头是另有热乎气的卷饼子。
姜凤对劲一笑,把婴儿袋抱起来,放在前胸的位置,两只肩带穿过臂膀,下头那一只长带子倒是打横在本身的腰上绕了一圈系成了活结。
姜凤从速道,“哎,柳柱,阿谁,你就快回吧,万一你娘找不到你该焦急了……路上还要走好一阵儿呢,我,嫂子就不留你吃晚餐了…”
豹子用小手捧着头,浓黑的小眉毛皱成了一团。
柳柱笑着的目光仿佛暗了下,闷闷地应了声,搓了搓手就要解缆。
小包子正自吐着泡泡玩得得意其乐呢,俄然被放进陌生的东西里,感受有点不知所措,眼睛滴溜溜地来回乱转。
虎子满心佩服,姜姨固然力量没有自家亲娘大,但是会的花腔多啊,连男人做的针线活儿都会,并且做的还是村里向来没有见过的物事,真是太短长了。
姜凤跳下了炕,把炕上的小包子抱起来,塞进婴儿袋里。
赵虎子点头恍然道,“咦,本来是给小弟弟做的衣裳啊。”
姜凤内心虽犯着嘀咕,但还是面带浅笑地送走了这位小叔子。
柳柱接过那包扎得邃密的干荷叶包,指尖偶然中触到了对方的手腕,只感觉心头似麻掉了一片,又仿佛有道暖气,自脚底自冒上来,把满身都熏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