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有事她老是帮着她那姑姑,一向念着她的好,却不知人家内心却只是操纵她,没一份至心给她。
两人各想各的苦衷,屋子里没人说话。屋外平儿听到屋里没有了别的动静,打了帘子出去却一愣,她如何也未曾想到凤姐儿竟然在掉泪,出了甚么事了?刚贾琏和凤姐儿两个因着玉钏在外头说话的声音都不大,故而平儿也未曾晓得这内里的起因,见凤姐儿哭也不晓得如何了,不敢胡说话。
贾琏说这些话一点都不脸红,那十来万两银子林如海虽说是让他帮着管家,可他也不过是管着外院的花用同后院墨客的银钱罢了,内院的破钞和林如海买药的钱都是林如海另拿的。这两年下来他也花不了多少。林如海的丧事更是一应从减,加上最费钱的棺椁都是筹办好的,他虽帮着张落却没花甚么钱。
贾琏心下暗恨,心说这老婆子真是太可爱了,这是审谁呢?别说他没做甚么太特别的事,就是做了也轮不到她来鞠问本身呀!还拿着祖母压我,不就是仗着祖母偏疼她们二房吗?
“婶子这是甚么话?姑父的那些铺子、田产还都是我帮着措置的呢,另有库房里的东西也是我帮着变卖的,那里另有人比我更清楚?谁会拿这事骗我?当时是卖了十来万银子的。但是这两年姑父求医问药,用的满是上等的人参之类的药材吊着命,那可不是一天两年,一个月光上等的人参就要用上几根,别的药就更别提了。再加上府里那些人的花用,虽说仆人精减了很多,可总也是钱不是。另有后院那些墨客抄书的笔墨花用,每月管他们的饭加上月例,瞧着一小我未几,可架不住抄书的人多呀!这么一项两项的花消就同流水一样。比及办完了姑父的丧事,那些银钱就不剩下甚么了,若不是赶上朋友的船借我们搭用,说不得返来我还要贴上银子做盘费呢!”
凤姐边转圈边念叨。平儿听了半天也没听出甚么重点来,还当是她们两个口儿闹急了,这事平常也不是没有过,故而也不是太在乎,劝了两句就出去筹办贾琏爱吃的菜了。想着到了早晨她们喝两杯天然也就好了。
“嗯,晓得了。”贾琏应了一声,清算好衣服摔着帘子出去了。
平儿送到院门口方转返来,拧了条帕子给凤姐擦脸问道,“奶奶这是如何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吗?如何又哭上了?但是二爷在外头做了甚么招你活力了?还是见二爷返来冲动的堕泪了?”
王夫人兜了一个大圈子,见也没问出甚么,瞧着贾琏的神精也恹恹的,好似顿时就要太累起家告别了一样,干脆也不在绕弯子,直接问道,“琏儿呀,你此次去扬州,你林姑父那里的事情措置的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