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丽娘把水倒在内里的污水桶中,又把榻上的被褥铺好,“是啊,咱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你吧,身材又不好,虽说这一年多将养的差未几了,可还是不能起火。二哥吧,又得常常的往玻璃作坊跑。请几个诚恳些的家院看着,咱也放心不是。”
院外的人等了一会,感觉差未几了,悄悄的爬上墙头,探出头往外一看,差点吓尿裤子。三只大狗正吡着牙冲着他低低嘷叫,十几只明白鹅站在东院的空中上扑展着翅膀筹办等着他往下跳。
“小晨啊!”邹老爷子俄然象是想起来了甚么,道,“我记得那年陈相公还当知州的时候来宣读贤人的旨意,说是免了咱家十年的赋税,免了咱庄三年的赋税,这眼看着快到期了吧?”
独一让邹老爷子忧愁的就是马氏和邹公理朱氏他们三个,不管是如何教,如何管,如何骂,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邹公理和朱氏还好些,实在不可打一顿便能诚恳几天,但是马氏打不得骂不得,休又休不得,实在愁坏了老爷子。
“这馒头必定有毒。”邹老爷子恨恨地说道,“该天杀的贼,这是要毒咱家的狗,然后跳进院呢。”
“是啊!”邹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这半年来,大郎和三郎也没有再去宛丘那边厮混过,在家里结壮的务农,菜地种的也勤奋,小哥俩每月也能落点钱花用,目睹得是往正路上奋了。
黄丽娘闻言问道:“一亩多少钱啊?是私卖还是官卖?”
邹晨想了想,道:“确切是快到期了,到本年过完年,咱庄就不免税了。”
“这两年,咱这周边的地都不好买,一来是养了活物,各个发了家,不在乎一亩两亩的,大部分不肯卖了。再加上现在好些人都把地改成了菜地,跟着咱庄子学种菜。唉,要说这也是功德,但是轮到咱家买地,这功德便成了好事了,呵呵!”邹正业故作姿势的叹了一口气,引得黄丽娘直拿白眼翻他。
中介人又是赔不是又是拱手,最后塞了金小乙浑家十文钱,金小乙浑家才骂骂咧咧的归去。
黄丽娘又和刚起来的柳氏汇合在一起,两人挑着一个灯笼往安闲居走去,到了以后才发明小楼已亮起灯光,女夫子站在院内,听到拍门声冷冷的问道:“来者何人?”
邹正业拎着扛门条跑到了东院一看,让四个孩子在这里等着,他号召了大黄让它跟着本身,便向前院跑去,这时黄丽娘已经起家,点着一只灯笼站在西院门口,看到邹正业往前院跑,赶紧把灯笼塞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