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到欧阳修持续说道:“……夫六合人之理,古今治乱之原,皆为嗣不明也……臣伏见自去岁以来,群臣多言皇嗣之事,臣亦尝因灾异,窃有奏陈。……于宗室当当选材贤可喜者,录觉得皇子,使其出入摆布,问安侍膳,亦足以慰悦圣情。……”
小内侍看了一眼仁宗,小声说道:“回官家,守门的禁军问了一番话,那些送货的一口咬定是给兖国公主送的,说是公主年前在他们那边有股分,这些人是来送分红的。”
长大成人后,他发誓要酬谢母亲的恩典,但是母亲却没有过上几年好日子便故去了。
要说这大宋的天子也够悲惨的,别朝的天子不管如何说另有一个“性”福的权力,大宋的天子连性福都是被大臣把持着!
总不能让这两辆承平车把大庆门给堵得严严实实吧。
甚么人能给兖国公主送礼?并且一送就是两辆承平车的珠宝。几个内侍不敢游移,一溜小跑着往垂拱殿而去。
每个箱子里翻开均是珠光宝气,耀花无数人的眼睛。那些站在御厨前的禁军们明天但是开了眼,平常那些没见过的珍宝奇玩明天终究有幸得见一眼。
约有一寸多高的超大贝壳,祖母绿宝石,猫儿眼,大蓝宝石,大红宝石,珍珠手串,各种玉石等等……
左券上写着风五娘志愿将此次海运的利润全数转到兖国公主名下如此,再一看礼单,韩妈妈倒抽了一口寒气,象牙、虎魄、玳瑁、沉香木、翡翠、玛瑙玉髓、银河石、日光石、金器、玉器、佛塔、佛龛等,光是这些名字就已经能够看出这批礼单是多么的贵重了。特别令人眩目标还是这些称呼前面都是用的约这个量词,这是证明送礼的人只是约莫估摸了一下有多少的东西。
仁宗这才把头扭了过来,大要当真听着欧阳修的上表,但是实际上内心却在想着皇宫内里的两辆承平车,阿奴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和中华总贸易协会扯上干系了?这个贸易协会不是几个相公们家里的人搞得吗?
东西方才解下来,便听得场中齐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欧阳修一边说,中间的大臣不断点头,显见得是极其同意立皇嗣。
两辆承平车被几十头牛拉着,就停在了大宋皇宫外宣德楼下,扼守门的禁军给惊得不知如何办才好。
欧阳修举着牙笏,恭恭敬敬的说道:“臣闻陛下日服丹药,恐有身材之害……”仁宗一听就头痛,我不是戒了吗?我不是把方士们都送到洛阳去了吗?还提这事?再提?再提我还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