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笑着道:“如此说来,那从公中调用的银钱是二夫人一人的意义,长房是不晓得的,那这笔钱只能算是二房里用了的。”她转脸问长安市令:“但是如此?”
苏云点头:“请市令定夺。”一副超然物外,全不睬会的模样。
二夫人吃了这么个亏,内心早已气得火冒三丈,只是何如苏云的身份,和上面坐着的长安市令,只得强忍着气,粗声粗气隧道:“不过只要百余金不到,那里有甚么钱物!”
轩郎接过那些铺子契书、宅院契书和账簿子,诚心肠向长安市令道了谢,又与苏云作了一揖,他晓得若非是苏云帮手,长房只怕已经被赶出门去了,那里还能获得这些。
苏云看了看,如此一来二房用掉了公中两令媛,加上剩下这些财物,二房一分得不到,还得要还给长房一千多金才气够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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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市令看过以后,神采冷肃,道:“陶氏,这供纸上写得明白,被胡商骗走的银钱乃是你一人所出,并无别人,你如何能说长房也晓得此事?”
长安市令顺着票据看下去,上面公然落有两个印鉴,一个是长房大夫人的印鉴,另一个就是二房夫人的,他拿着那印鉴与账簿上面的对比了一番,公然不差分毫,顿时皱眉道:“这清楚是二夫人落了印鉴在上面,如何能够否定!”
苏云摇了点头,让欲要辩白的轩郎坐下,倒是悄悄一笑:“说来也巧,昨日我请京兆府帮着找到当日有人报官说胡商哄人的供词,眷了一份带了来,不如也请市令过目一番可好?”
苏云忽而奇道:“姨母夙来谨慎,如何会轻信了甚么胡商,叫骗去了这很多银钱?”
她正色道:“既然有了这票据,那么就该照着票据好好算一算,少了多少,多了都少都要算清楚,如果二夫人这些光阴劳心劳力办理,赚了很多钱物返来,那轩郎你们也不能贪婪,那该是二房得的,不能惦记取。”这是赤luo裸地打脸了,谁都晓得二房只要华侈的份,那里来的赢利。
老夫人现在是摆布难堪,她偏疼小儿子,但是小儿子已是家徒四壁,负债累累,让她跟着长房里,偏生她先前委曲了大儿媳妇,现在还病着,那里有脸跟着,她思来想去,只得道:“我还是跟着二郎吧。”或许看在她的份上,大郎和大夫人还能帮衬二郎一把,不会就这么生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