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娘分开安府上了车,苦衷重重坐在马车里,方才安夫人在她耳边所说的便是让她对韦氏动手,更是奉告她,现在的景象,只怕寿王对这位王妃也是不在乎的,毕竟她与东宫太子妃是远亲姐妹,一定信得过。
安夫人倒是奥秘地一笑,附身在她耳边低于起来,声音轻微,几近听不到她在说甚么,倒是见苏蕙娘神采数变,大吃一惊的模样。
苏蕙娘内心扑腾扑腾跳地短促,倒是别开脸,故作感喟:“我现在身份寒微,又岂能说得上话。”
他已经记不得甚么端阳牡丹花会了,也不记恰当初是如何自视甚高的心性,现在他只要满腹难过,固然已经如愿成了官身,却只是戋戋一个太史局丞,毫无前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