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只感觉腻烦,冷哼道:“建宁王妃情意拳拳,本宫必定会转告陛下,只是陛下现在已经安息了,你不必再滋扰,已经觐见过了,能够辞职了。”
前面就是含凉殿了,苏云深吸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件事只能先按下不提,面前要紧的是去看看玄宗与杨玉环究竟是如何回事,起码要晓得一些宫中的景象才是。
云琴苦笑一下,低声道:“那张奉仪是当年的武三思之孙。”
云琴顿时点头如捣蒜:“是,妾不敢坦白。”
那么害死李倓亲娘的真帮凶手是……他的亲生父亲,东宫太子?!苏云一时感觉心境混乱,她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这个动静如果让李倓晓得,只怕,他更会手足无措,不知如何面对!
云琴也道:“这位张奉仪当日生下建宁王以后便血崩而死,听闻是被太子妃……只是妾探听之下,传闻张奉仪生子死去的那日太子殿下并不在王府,去了骊山行宫,倒是留下了一名医官替张氏照看身孕,第二日便得了册封诏谕为太子。”
苏云恍若听不出她话语里的讽刺来,只是含笑道:“娘娘过奖了,只是妾前来觐见娘娘,听闻陛下在此,天然劈面见见礼,不敢忽视粗心不守端方。”
苏云咬牙,欠身道:“妾不敢,妾辞职。”内心大急,看来玄宗真的出了甚么事了,方才她说玄宗身子有恙之时,杨玉环便未曾否定,说玄宗在含凉殿,她已是未曾否定,只是如许喧华仍然毫无声气,只怕是出了甚么事了!
殿中,杨玉环冷冷坐在上席,一身大红团金凤华服格外刺眼,她抬眼望了一眼殿中拜倒的苏云:“建宁王妃本日进宫求见所为何事?”
“而洒扫上有一名大哥的宫婢倒是被妾使了银钱说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奥妙,那张奉仪竟然是被毒死的!不是血崩死的!”云琴说到这里已经不敢往下说了,停了好久才道,“谁知妾刺探动静的事被太子殿下晓得了,才会命人来取妾的性命!”
此时的云琴已经吓得死死抓住苏云的裙摆,连声要求道:“郡王妃救救妾,妾晓得那桩奥妙是与建宁王有关的,只要你救下妾,妾便说与你晓得……”
她低声与云琴道:“你就在殿外等我,待我出来,自会带你出宫去。”
“本来张奉仪生下孩子后,并不见很多血,只是稍稍晕眩,谁料以后俄然说是血崩,止也止不住,再也有救返来。”云琴说的心惊肉跳,非常惊骇地模样,“妾本来也觉得是太子妃的意义,毕竟服侍的人都是她安排的,只是听闻那以后,那位医官便不知所踪了,仿佛事情过了没多少光阴就死了,而他的家眷却也悄无声气地分开了长安,不知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