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微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这是你娘家姨侄女?生得倒是划一。”
二夫人待要再说几句,却被老夫人拦着了,她皱眉道:“既然如许,那还是等大郎返来再说。”她是筹算给二郎多备一份家业,可不筹算叫二儿媳妇介入酒坊,与其让二儿媳妇做了二郎的主,倒不如等大郎返来渐渐教二郎。
二夫人那里敢再说那话,拿话岔开来笑道:“说这几日铺子买卖倒似不见好。”
设想着这些,她含笑翻了个身睡去了,有甚么也是明日的事了,这来乱世大唐长安的第一夜,必定是好眠。
大夫人神采一冷,正要说话,只听外边传来话:“二郎媳妇在说甚么呢?”丫头撩开帘子,扶着一名老妇人拄着拐杖出去。
大夫人幽幽开口道:“阿家故意把西市那间酒坊与二郎打理,倒也不是不成,只是那酒坊向来的账簿子都是大郎管着,若要交予二郎,只怕还要等大郎返来一一盘点了才是,我倒是做不得主的。”
二夫人正无处撒气,见他坐在席上,嘲笑道:“本日返来倒早,莫非是传闻府里来了高朋,连铺面都不看了么!”
待到魏氏送了苏云和小巧两人到配房里,箱笼早已被送了过来,床榻都已经叫丫头们铺好了,躺在软软的榻上,苏云只感觉一身骨头都在号令,这两日在马车上颠簸,又在秦府里对付了大半日,总算是能躺下歇着了,她摸摸本身的肚子,也不晓得这内里阿谁小家伙可也累了,大抵在抱怨本身这个糊里胡涂当了的妈太不珍惜身子了。
大夫人忙应着:“是,唤作云娘。”
何氏扶着肚子笑道:“今儿才到府里的。”两兄弟纷繁与苏云见了礼,坐下了。
她还未开口,秦二郎已是吃了一惊,起家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不是个打理铺面的料,连这奇货铺都是勉强为之,那里还敢再管酒坊,我考虑着,还是得空温温书,来岁再去乡试。”
大夫人看着正盯着她的婆婆,内心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夫人可不像瞧起来那么老迈胡涂,内心夺目着呢,见大郎勤奋无能,靠着跑商赚来很多家财,一心帮着脆弱的二儿子,替二房多要一些,倒是涓滴不谅解长房当家赢利的难处,开口又要酒坊,清楚当初秦大郎只是说等他回了长安再说,现在倒是趁秦大郎出门,明着开口要了,现在让她一个作当家儿媳妇的如何好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