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见他不睬不睬,顿时恼了,恨恨道:"难不成你便想不作数了?那好,我这就回府,这桩婚事就此作罢,你也休想再有高中的一日!"她作势起家要走。
邹二郎笑道:"何尝混闹了,不过是与书院里的几位同窗去吃了几杯酒,有几位还是官家后辈,天然是要多多来往靠近些。"
邹霖早已是其中熟行,心不在焉地大行其事,待事毕倒头便睡,全然没有理睬哀哀叫痛的曹氏,他等着明天高福传回的动静。
邹霖再也压不住肝火,仇恨道:"端方?曹家倒是有端方,才气教出这么守端方的女儿来!"
邹老夫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口中道:"如果如许也就罢了,毫不成混闹。"
邹老夫人笑了起来,倒是叹口气道:"这可不是小事,你大哥如果能顺顺铛铛娶了曹氏进门,那曹家便是我们的亲家,天然会经心极力帮忙你兄弟二人,那你们高中便再不难了。"
邹二郎不在乎地笑了笑,仿佛全然不当一回事,接过紫玉奉上的茶汤,趁便摸了一把她的小手,笑眯眯看着紫玉刹时红了的脸,对劲地吃了一口茶汤。。
可就算是如此,曹氏却还是不肯就这么跟他返来,催妆之时,催妆诗都已经念过好几首了,等了足足一个时候还不见新妇出来,倒是谴了个丫头来,要邹霖承诺今后府里的事皆由她做主,便是老夫人也不得插手,她才肯出来。邹霖何时受过如许的气,当时就想要拂袖而去,只是想了想今后,毕竟是强忍着愤恨留了下来,应下了她的话,这才接了新妇上了马车返来。
曹氏脸上一红,毕竟再短长也是个新妇,一时候将先前的事都给忘了,只是羞羞怯怯低着头,任他去了衣裳为所欲为。
来宾们天然不知迎亲的这些事,还是热烈着。百子帐前,来宾们正在闹新妇,要新郎新妇吃同牢肉和合卺酒,喜娘笑眯眯捧着同牢盘上来,请新郎和新妇吃同牢肉,邹霖强扯出笑接过一块,新妇倒是半天不见动静,低垂着头坐着,目光中却尽是不耐烦。
紫玉承诺道:"老夫人放心,来宾们都已经在正堂坐下了。"
一众来宾在旁看着,邹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从盘中拿过一块肉塞在新妇手中,向来宾笑道:"新妇子面皮薄,怕是有些羞怯了。"
看着她推开,新妇这才转过甚,在丫头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内堂,向后院走去。
邹霖冰冷地撇了她一眼,这曹氏长得模样平常,全然没有柳玉的娇媚,也没有苏云娘的清秀,不过是中人之姿,恰好还是一脸咄咄逼人的神采,实在是叫他难生出好感来。他也不睬会她,翻身合衣在帐中躺开张目假寐,内心倒是想着他本日遣人送了帖子去建宁王府上,也不知景象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