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倒是个有福分的。幸亏五皇子当时使了个心计，如果她看中了五皇子，日子可不得这么清闲。秦可儿很想对雅玛做个鬼脸，可现在却仿佛不美意义做出来了。
天子笑道：“可不是么，这么爽利，带着点醋味儿，还能醒酒呢！淑妃虽说没有经历，这场家宴却透着新意，朕看就很好。”
秦可儿笑着把几样素菜端到了太后的面前，并且一样样地解释了。太后平常食量不大，这顿晚餐却吃得非常乐意，竟是每道素菜都尝了尝，连连喝采。
看着身上粉红色的淑妃服饰，本来是应当织金线的，但秦可儿总感觉不管明织还是暗绢，都有些触目惊心，便让绿仪仍旧拆了。料子也不甚好，只是浅显的细棉布，在一群云锦杭绸中更显得有些寒酸。
太后惊奇道：“你怎的想出这体例？别人是怕皇上看中了谁，你倒一点不藏私，把这些标致的秀女都给拿出来表态儿？”
秦可儿也晓得他说的是真相，虽因着本技艺腕不比司徒贵妃倔强，外务府不如之前凑趣，但也确切拿不出多少银子来。这等年节大事，倒还真不会专门来拖她的后腿。
太后忍着笑，拭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倒也不但是笑话儿，这快意菜也做得极好。掐了两端，色彩竟是白亮着，卖相就不错。味儿带着点醉，又脆，非常开胃。要依着哀家说，下酒是顶好的东西。也不但是今儿，平常也能吃着，又省俭，味道又不错，真难为了淑妃如何想来的。”
秦可儿笑道：“那倒不是，臣妾平常又不花用甚么，皇上也平常有赏。只是念着现在火线将士缺衣少食，才把金线拆了。杭绸虽有几匹，但臣妾想着折成银子，换成军饷。皇上也不能去差着饿兵不是？”
天子凑趣地笑：“儿子倒感觉今儿的菜虽是平淡，但厨子下了很多工夫，口味极好，想必很得母后的胃口。”
雅玛跟着四皇子出去的时候，第一眼便瞟向了秦可儿，脸上顿时暴露了笑容。秦可儿也含笑行礼，端坐不动。雅玛仿佛想跑上来打个号召，却被四皇子扯过了手。
“就申明啊，现在太后不看那些虚的。上回的寿诞，也并没有把银子铺上去使，太后不是也很欢畅么？现在谁的身份能比太后更高贵？要显职位，原也不在这个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