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儿苦笑:“看来,不管我做不做甚么,一样都是或人眼中的钉子,这个成果如何也窜改不了。”
“还能有谁?”秦可儿叹了口气,“除了她,有谁会下如许的狠手呢?只是一时半会不动她不得,我们少不得先吃个哑巴亏罢。”
“不是她还会有谁!”绿仪却极是果断。对于司徒贵妃多次三番的难堪,她已经对此人的观感极其卑劣。
越想,越感觉狐狸的奇异。但是抚来摸去,小白狐只是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全看不出它有甚么奇异之处。
“嗯。”秦可儿叹了口气,“把那月饼都措置了罢,免得让人也中了毒,可一定就救得返来。”
他说着,用手臂把她悄悄地勾得略紧了些,险险让秦可儿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紫莞和绿仪也又惊又喜,把月饼送到小狐狸的嘴前,却见它不屑一顾地偏过甚,明显连尝一口都不肯。
天子看她少见的衰弱,终是软了口气:“你呀,今后吃些甚么,也让人尝尝毒。没见过馋成那样儿的,倒真像是个主子的模样!”
“那还好,下去领赏罢!”天子松了口气,低头看着秦可儿面如金纸般地仰躺着,神采又阴沉了下来。
“哦。”秦可儿承诺了一声,软软地倚在他的臂上,“谨慎别让宫人们吃了……”
“胡说!你是朕的昭容,天然比别人的命更金贵些。”天子轻叱了一声,“今儿幸而是朕来了,如若不然,凡是太医拖拖沓拉的,再缓得一时半刻,你的小命儿可就真没了。你到是……叫我从那里再去找个秦可儿?”
“朕命你尽力救济昭容,如有不测,朕要你的脑袋!”天子沉着脸。
秦可儿笑了笑:“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的命,不是命啊……”
秦可儿骇了一跳,那毒,竟有如此的短长么?
这时候,小白狐俄然轻巧地跳了过来,尖尖的嘴叼了一块月饼,嚼得几下,俄然就翻身从桌案上跌落了下来。
“是,臣遵旨。”太医应了一声,不敢怠慢。
“到底是谁下如许的狠手?”绿仪把要来的一只鸡喂了白狐,恨恨地问。
“主子如何了?”绿仪正端了一套官窖的茶杯出来,见秦可儿在天子怀里双眼紧闭,神采惨白,忍不住吓得扔了茶杯就飞奔过来,全不管那代价不菲的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也一定就是她,或者……有人想要嫁祸呢?”秦可儿干笑了两声,“我们这么一说,只是猜想罢了。”
“朕的臣子,天然听朕的旨意。你倒是还好,刚才但是半点知觉都没有。”天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明儿一早,朕再来瞧你。你们两个……叫紫莞和绿仪罢?今晚都不准睡下,好生守着你们主子。如有一点不对,立即差人去叫甄太医,另让人回朕。如果奉侍得不好,明天的脑袋就不消长在自个儿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