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了,能不能弹奏出,就在现在了。”
“你还是如此。”
檀香郡城,西门外,悄悄站着三人。
日薄西山,余晖尽,飞鸟归,夜色将临。
第二天一早,西贡学府琴社的三人,心中充满了自傲,背着古琴向檀香学府走去。
“可真如此?”
与此同时,数里外的檀香学府。
李图与常飞分开后,一向想着脑海中高耸呈现的书与剑,另有书中扉页的那一句话“儒者,胸怀天下”。
“如此没有信心?”左道白不悦,然后带着婉惜道:“你对琴过分钟情与固执了,不然早在四年前你就已经进入了太学宫,也不会被人笑。”
李图悄悄地听着,一遍双一遍。
“此次的太学宫考核,可有信心通过。”左道白微走前一步,停下看着公羊传问着。
李图渐渐站了起来,看着架在九品和八品琴台的七彩虹桥,渐渐踏了上去。方才踏上八品琴台的那一刻,一道光芒从云霄中落下,没入李图的眉心。
左道白也笑了笑,然后看着现在显得安静的公羊传,道:“善琴者,通达安闲;善棋者,策划睿智;善书者,至情至性;善画者,至善至美。你作为琴者,可做到了通达安闲?”
云海中,一朵白云上,一个白衣人操琴而现,一个个金色音符从琴中飘起。
青衫儒巾青年墨客摇了点头,沉稳隧道。
左道白点点头,然后俄然道:“还珠郡主在王都。”
“师兄,师弟说得也不差,现在檀香学府的琴社就庄离一人。”
青年墨客沉默不言,眼中充满自傲。
现在,微微昂首看着城门上“檀香郡”三字,有些入迷。三人恰是西贡郡学府琴社的成员,此次前来檀香郡,是为了与檀香学府琴社作开端的交换。
公羊传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道:“她在王都与我何干,莫非我堂堂七尺男儿会怕了她?好笑。”
公羊传跨出了脚步,向前走,道:“当我成为国士之时,便可入太学宫,只不过是迟了些罢了。”
紫衣女子冷冷一笑,道:“十年前,白衣公羊传一人压得西南数郡学府的琴社四年都喘不过气来,其他皆沦为副角,尽显一人光辉,让众学府心中怨气极大。话说物极必反,盛极必衷,可谁又想到,方才压抑檀香学府两年,又出了一个天赋不凡的庄离。幸亏她不是公羊传,也成不了公羊传,不能再续他的光辉。固然如此,但庄离也算是庆历十七年来,西南琴社中的第一人。但,现在庄离过后,檀香可另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