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刀将手伸入兜中,摸了摸那三文大钱,这些钱还够买三个馒头的,但是,今后如何办呢?看着弟弟衣衫褴褛,比普通的孩子瘦很多的模样,李燃刀心中难过,本身怎能再让弟弟如许刻苦?
两世为人,弟弟重新活在身边,那种感受让李燃刀对冥冥中的天意充满了感激。
弟弟眼睛一下子睁的大大的:“给我喝?”
弟弟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几声,眼睛中满是不幸兮兮的神采。
弟弟灵巧地点头。
李燃刀笑着扶弟弟平躺下来,将丹田中的精元劲运至手掌,延着弟弟的肚腹悄悄按摩,帮弟弟将药劲化入满身经络。
弟弟俄然快步向门口走去,李燃刀一愣,就见弟弟将那块顶门的青石双手抓住,双臂一较力,竟然将这块沉重的青石稳稳地搬了起来。摇摇摆晃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走了归去,砰地一声将青石掷到地上,镇静的连蹦带跳。
别的的药对于李燃刀来讲,只算是顺手牵羊,没有甚么用处,而这十三种草药,熬了这两锅以后,根基上耗损的差未几了,可否将功力突入精元劲第三重,全在此一举。
更多的药力转化成精元劲,汇入冲关的大潮,一浪又一浪地拍打,将岩石一分一分地削薄。好半晌,李燃刀缓缓展开眼,眼中尽是无法。
李燃刀心中微酸,看看天气,一咬牙,快速向远山奔去。
“咕嘟”两大口,弟弟用力将药汤喝入肚中,神采一下子变了:“哥,好热啊,我肚子着火了……”
这句话如一根针直扎入李燃刀心中,让李燃刀的心狠恶地痛了一下。
弟弟想到那种舒畅的感受,用力的点头。李燃刀取过本身的外褂穿在身上,拉开破庙的门走了出去,然后再在外边用一根铁棍将门反插上。
想到这些,李燃刀的心再也压抑不住了。
“小旭,喝下去?”
“哥,我饿了!”
按摩了半晌,弟弟身上的热流缓缓减退,一轱轳从地上爬了起来,神采奕奕的模样让李燃刀看的欣喜之极。
李燃刀长长叹了一口气笑了,摸了摸弟弟的额头快速站起,走到神龛的角落处摸索了半天,取出三文大钱,拿在手里苦笑了笑揣在兜中,再从神龛上拿过来两个一向没舍得吃的冷馒头,这是李燃刀现在的全数产业了。
胸中就如横亘着一道坚固的石壁,不管潮流沸腾着如何尽力,但是要想将石壁拍开却仍显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