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刀听着石朗中侃侃而谈再次嘲笑,待石朗中说完停下,李燃刀俄然问道:
中间很多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暴露玩味般的笑意。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量,这个少年拿这么多银两出来砸柜台,明显对这位吝啬的朗中很有怨见。世人都来了兴趣,等着看好戏。
李燃刀仍然面无神采,缓缓摇了点头:“石朗中,我没说不给钱,但是你给我抓的药可不对啊,冰矾我要七钱,你给我抓的也就三钱摆布,而寒骨脂我要两钱你却给我抓成了六钱……”
“石朗中,如果我以龙骨之毒为主药,配以冰矾佐使,还能够用寒骨脂代替吗?”
“小子,你晓得甚么,冰矾与寒骨脂药效不异,都可调度寒热,在很多方剂中,这两味药完整能够互换,再说了,寒骨脂的药性更强,我多给你增加这一味,没有向你多要钱已经仁义尽至……”
李燃刀走到桌案前坐下,劈面的石朗中淡淡昂首瞥了他一眼,微微一愣,紧紧地皱起眼眉。
抬着门板的一人焦心肠大声大喊道:
“这……”
李燃刀连药包都没有翻开,仅凭手中衡量就将他暗中手脚一语揭穿出来,这份辨药的功力可有些匪夷所思。
“药齐了,共七钱银子。”
壮汉眼中尽是痛苦与绝望。
听到这里,石朗中不再多问,将桌案上的笔提在手中,就听李燃刀说道:“龙胆草三钱,五倍子四钱,玄明粉一份,熟地、紫苏参半两,另有蛇床子要五钱……”
石朗入耳李燃刀报完,迷惑地打量了劈面少年一眼,沉吟了半晌,也不细问,站起家向后边药柜处,将这些草药抓齐,包了十多个纸袋装在一处,递给了李燃刀,冷冷地说道:
冰矾是一种奇怪之药,代价到是不贵,就是不好淘弄,石朗中这里存量未几,故而偷偷将冰矾减量,增加了寒骨脂,看着李燃刀一付诘责的语气,以及四周人迷惑的神采,石朗中故作平静,眉宇间暴露一丝鄙夷之色冷冷说道:
石朗中额头上的汗唰地就流了下来。
“口述。”
“好、好,不知你是要诊病还是抓药……”
“慢!”
看到急症,很多人主动让开一条道,那几个男人将门板砰地一声放在石朗中的桌案前,孔殷地喊道:
“抓药给钱,这有甚么好说的?我这里就是这个价,共七钱银子,毫不还帐。”
有一次李燃刀领着弟弟,在城郊被野狗追咬,当时石朗中刚巧路过,晓得这个少年无家可归,孑然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