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分开至公报,实在也有一些绝望的意义在,倒不是对这个报纸绝望,而是对阿谁环境。
“骏儿,你说他们是筹办比来就解缆么?”秦梓徽问。
“是,我表弟也预备去鲁艺尝尝,他和同窗已经组了团,很多筹办去考……”那门生抬高声音,“山西民族-革-命大学。”
西北联大……不是在陕西汉中么?想到延安也在陕西,黎嘉骏内心敬佩,放着面前的西南联大不考,中间的中心大学不考,千里迢迢穿越火线去西北联大,说阿谁李端义不是去投奔革-命的她都不信!
这些年为了制止军队和百姓投-共,果脯的确无所不消其极,乃至连撤下火线军队制止他们组团去延安的事儿都干了,风声紧到吓人,门生之间都会有政治斗争,这能玩?也难怪那么多人神驰敌后战区了,总感觉那儿内奸压力大,保存固然艰苦但能够会更简朴,不像大火线吃饱没事儿干,净睁着大眼看别人红不红。
秦梓徽一脸无法,见女儿一脸要哭不哭的望过来,摊摊手,小三儿竟然懂,哭唧唧的巴着亲妈的腿站起来,趁便抱住大腿,伸手要糖糖。
“早晨去哪?”二哥正刷着牙,问了一句。
两男人对视一眼,皆耸肩。
抗战剧有甚么不美意义做的……不就是手撕鬼子么,几十年后随便来个歪瓜裂枣都能做,还能裤裆藏雷呢!黎嘉骏囧囧的想。
“这倒让我想起了,齐如云前几日曾偷偷与我说话!”
此次他们去看的就是激流演剧队的戏,貌似是他们本身写的,叫《鲜血的吼怒》,听着仿佛挺带感的,另有扮演美军兵士的美军兵士,和扮演翻译官的翻译官……作为噱头。
“可惜,白慕阴文学成就极好的,上回我们贴壁报登的’失鸟归巢’就是他撰写的,好评如潮啊,汤先生都来问的。”
现在看来如果再呆下去,真的抱病。
另一个也抬高声音:“黉舍竟然让?”
二哥的到来提示了她,就算她内心这么想,扛不住别人不晓得啊,到时候万一她没逃出去,她这成分,来个大清理甚么的,那可真是百口莫辩,真应了某首歌里的词儿:“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你们但是已经决定了?”
“不能找白慕阳,可曾记得上回李端义邀他同去鲁艺学习,他说毕亮不去他也不去!”
她早该想起来的,既然要考大学,那就是高中生,现在的营养程度,几个男孩子中最高个儿也只到她眉毛,并且瘦骨嶙峋,脸颊凸起……几双眼睛倒是都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