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头高,力量又大,勒得王白氏喘不过气儿来,面皮涨得紫红,她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大侄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听这话,王白氏也算是个骂架的里手熟行了。
切开了腹壁、腹膜、子*,才见着了胎儿。
长舒了一口气,苏若离定定地伸了一指指着王白氏,“你的知己让狗偷吃了?我们娘家人就站这儿,你还这么罔顾性命?就你家这穷家破院子的模样,奉告你,大人没了,别希冀着另娶一房,除非你卖闺女去!”
两片薄唇磨了磨,王白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咬牙切齿地嘲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娘家人这么不要脸的话呢,媳妇嫁过来,就是我们老王家的人了,你这是出的哪门子头啊?”
好家伙,当着他这娘家兄弟的面,这老虔婆说得还这么心安理得的?
此时就见那小女子两弯柳叶眉倒竖,大大的杏眸尽是冷冽,一双粉嫩的红唇一抿,那话就跟构造枪一样让人抵挡不住了。
当她一手托着孩子一手解开包裹着婴儿的衣服时,一眼瞧去,就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敛去,她的唇就耷拉下来,看起来甚是风趣。
虽说顾兰娘已经昏畴昔,但是切割肌肤从子*中取出胎儿来,那种疼痛是凡人难以忍耐的。
又朝顾章使了个眼色,“看好了这一窝子蛮人,我去救姐姐!”
就这兔子胆儿还要给人接生?
苏若离又忙活着给她找了票据擦拭了,取了顾兰娘的一件外套包裹上了。
“嫌话刺耳是不是?奉告你,这话刺耳也是被你给逼的。想听好听话找别人去啊,谁让当初到我们顾家求亲的是你们老王家呢?不幸我姐好端端的一个女人家,嫁到你们家里上头贡献公婆,中间体贴夫君,下头慈爱小姑。没想到这生孩子你倒是给她来这一阴招?”
当即,王春花就捂住了脸嚎哭起来,“娘啊,您可要为闺女做主啊,她一个外人,竟敢这么骂我。呜呜……”
屋内很暗,她早就把先前镇上军中大汉送她的夜明珠给吊挂在头顶上了。
苏若离两手有些发颤,又想着此时毫不能打怵,因而谨慎翼翼地把胎儿取出来,剪断了脐带,扯开了胞衣,倒提着婴儿的两条腿,啪地一声,清脆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苏若离发了一通火,也不耐烦和这老娘们儿缠磨了,一来她没阿谁时候,救人如救火。二来,她也犯不着和如许蛮不讲理的人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