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现在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以往在国师府说顺溜嘴的话,自是没想到能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抓住了把柄,立便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这时,本来站在一旁一向闷不吭声的中年保护忍不住开口,倒是一开口就奇妙地将话题拉回到之前,并没有被长亭带着跑偏。
北天齐现在,眼中满满的都是看似无辜纯实在则自傲沉着的郦长亭!
长亭垂下眸子,语气有些不甘。
“郦三蜜斯,国师大人不过是念在你之前受了委曲冤枉,特地在府中备好了饭菜,想着亲身与你报歉一番,你推三阻四的不去也就罢了,何必难堪我们做下人的呢!你若不去的话,我们归去自是不好交代,国师一片至心实意也被你当作了驴肝肺,拿到这就是你要的成果?因着笛儿蜜斯对不起你,以是连带国师大人也一并成了你心目中的仇敌了,是吗?”
如果郦长亭承诺了去国师府,那么就是默许了他北天齐跟她一起,这让其他门生看在眼中,天然是她郦长亭有需求依仗他北天齐的处所,他北天齐现在就是郦长亭的依托。别看郦长亭之前牙尖嘴利的,到了这时候,不还是被他设局困死在这里!
在国师府这二人自发得即将顺利完成任务时,给他们当头一击,如果只是一开端就傲岸的用这一招回绝了他们,那么以国师的脾气,自是要去尚书府讨要公文了,可她用心带着她们兜着圈子闹了这么一出,等着门生都堆积了过来,戏也演够了,再丢出她的杀手锏来。
长亭忽闪着大眼睛,一副你们是真的不晓得还是跟老娘装傻的神采。
倘若国师愤恚不过跑去尚书府的话,那在其别人看来,国师实在是有些能人所难了!本来就是水笛儿做错了,郦长亭都不想究查了,可国师倒是因着一口气,必然要逼着郦长亭去国师府。这杀手锏拿出的时候前后,决定了郦长亭究竟是占有被动还是主动!
“你说我想造反?那么我造的是谁的反?这中原大陆,天下事皇上的不是吗?你一个国师府的小小婆子,在我凌家书院指手画脚也就罢了,对我吆五喝六的我也忍了!可你竟是打着国师的灯号说我造反?造反是要连累九族的,你不晓得吗?你是不是用心来找我郦家倒霉的!倘若我郦长亭连累九族,那么全部郦家,全部凌家,都要给一起入罪!我就问你,你的意义是,国师能代表了皇上不成?”
反倒是给长亭扣下了连带国师的罪名,还让书院其他门生误觉得长亭不体恤下人,用心难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