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眨着澄彻的眼睛,望着久违的洛予天。
他浑身冒着盗汗,躁动不安地双手揪着被单,梦话中几次呢喃,每一句都是念着同一个名字:洛予天……
顾久修的脑袋疼得满身颤抖,手脚都忍不住伸直起来,他的额头泌出盗汗,后背一片湿冷。
小爵爷迟迟不肯命令让二人给顾久修医治,却又下了号令不准二人分开半步,站在一旁看着顾久修生不如死的模样,大方士和大药师心中也无可何如。
横亘在断壁之上的枯木摇摇欲坠,勉强撑起顾久修薄弱衰弱的身子。
小爵爷回身从银盆中的净水中捞起别的一块白布,拧干上面的水渍,替顾久修擦去脸上的盗汗。
洛予天站在绝壁之巅,冷若冰霜的目光垂直下落十丈绝壁,望着那一抹仿佛垂挂在灭亡鸿沟的蓝色身影。
顾久修此时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狠狠地给小爵爷一个拥抱,无法他却浑身脱力,完整使不上力量――也不晓得钟云倾在他身上动了甚么手脚。
闻言,洛予天再度沉默了。
顾久修的手指绞着床单,牙齿咬着血迹班驳的下唇,满头盗汗的痛苦模样,足以让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
躺在洛予天怀里,顾久修不由在想,如果能够调换多些光阴呆在洛予天身边,不管洛予天如何操纵他,直至他在洛予天眼里落空操纵代价之前,他都心甘甘心替洛予天驰驱卖力。
洛予天从身后的银盆边沿取下一块干净的白布,悄悄擦拭顾久修唇上裂开的血痕,随后松开顾久修的下颚,让顾久修咬着那块白布,以此来禁止他的自残。
隋染垂下一双桃花眼,毕恭毕敬地给小爵爷解释道:“小爵爷,顾九中了蛊毒已稀有日,本身的精力力已经具有必然的防备才气抵抗蛊毒,同时也激烈抵当外来的统统精力力。如果强行给他停止医治,只怕会激起他本身的过激反应,反而会伤了他本身的精力力。”
只是他的额头模糊作痛,张了张嘴巴,干涩的嘴唇撕扯得生疼,唇上有皲裂的纹路,模糊泌出血珠来,沙哑的嗓子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一番话,大药师在中间听得悄悄佩服。
顾久修有些焦急,多日未见,他有很多话想跟洛予天说。
当世人看到顾久修的时候,都不自发地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