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张柬之也是老泪纵横，跪伏在地与女皇说道：“贤人未曾虐待臣等，现在贤人卧病重，难以筹划国事，又受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蒙蔽，老臣等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出此下策。皇太子李贤，才情敏捷，又有贤德，先帝活着时便太子殿下非常赞成，贤人将身上重担交给太子殿下，江山可安矣。”
歪在榻上的武则天爱理不睬地看了她一眼，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我的好女儿。”
提及张家兄弟，武则天的神采一愣，随即透暴露几分悲意。
武则天目光还是冷厉，语气也冰冷：“这些年来，母亲可曾虐待过你？”
李宸并未正面答复母亲的题目，“母亲能成为空前绝后的女皇，在很多人看来也是惊人又怪诞，可倒是究竟。”
武则天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好似娓娓道来普通：“母亲本来也已经忘了，可这几日到了上阳宫，百无聊赖，便又想起来了。永昌，你二兄当真是得了癔症吗？”
常常想到这些年来她过的日子，他都甘愿她不过是个率性妄为的公主，也好过那般殚精竭虑，内心都没有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李宸沉吟了半晌，跟母亲说道：“可这些年来，阿娘未曾虐待的人太多了。张阁老这般的老臣，阿娘未曾虐待，武家的人阿娘也未曾虐待他们，张氏兄弟更是未曾虐待。”
李宸抬眼，目光安静地迎着母亲那凌厉的视野。
李贤：“……”
李宸朝母亲暴露一个非常庞大的笑容，“阿娘，为何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您当初不都已经派了人前去巴州查探真假了吗？”
从政变那天一向到新皇即位，李宸一向都没能去看望母亲，比及统统灰尘落定，她也终究能够进宫去处母亲存候。
母亲不当女皇了，不会有生命之忧。新皇即位，顶多不过是囚禁她，她当年不也囚禁了她的兄长们吗？比起她的几位兄长，母亲的物质报酬以及精力压力可谓是非常虐待。如果不策动政变，一旦有变数，让武家人或是张氏兄弟掌权，李姓就只要被连根拔起的份儿，包含她。
当年李贤废为庶人，被母亲迁至巴州囚禁，现在母亲退位，被李贤迁至此处囚禁。
太医说她是芥蒂，大抵也是没错的。自从先帝驾崩以后，她固然看着没心没肺，实则是操碎了心，不时候刻都在紧绷着，未曾有涓滴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