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笑声停止,也停止了灌酒,倒是一本端庄地长嘘一口气道:“不会,九师弟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醉君倒是一个劲地抬头往嘴里灌酒,他那酒壶“金樽”中的酒仿佛喝不尽一样,而他又仿佛一个喝多少酒都不会醉的酒客,天底下,万物无踪,唯有剩下了酒。
唐风束手无策,不时看了看醉君,见他喉结处“咕噜、咕噜”不竭地挪动,那芳香的酒扑鼻而来,令他都几近忍不住上前把醉君的酒壶夺过来。
楚玉随之弥补了一句:“只怕到时易宗九部掌门,除了宗主师伯以外,其他的人都惊得傻了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弱冠少年,力挫易宗九部弟子,一跃成为大比试的最后胜利者。”
醉君抬头灌了一口烈酒,悠然隧道:“易宗两件乐器,一刚一柔,小师妹若然比试,倒也不敷为奇。学武之人,碰上旗鼓相称的敌手,都不免跃跃欲试,一争高低。”
楚玉柳眉降落,鼻息中冷然一声“哼”,而后朱唇微启,吟声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唐风将信将疑,但看着楚玉与双歌胡对峙不下,不免仍旧是有几分忧愁,只好寻求醉君道:“四师兄,既然他们打成平局,罢手便是,何必在苦捱下去!”
双歌胡降落道:“是故小师妹欲以阴柔的十三洛音琴对战双某这阳刚的仙音胡?”
楚玉轻微“咦”了声,玉指捻动,弦动音起,“叮咚……”一声婉转得仿佛天籁之音。
楚玉没理睬唐风,柳眉降落,有几分冷寒地语气道:“双师兄,何不利落一点?”
酒客老是肆无顾忌的嗜酒如命,哪怕是醉死在酒里,也毫不会有任何遗憾。遗憾的是死了都没能喝醉酒,因此,醉君心无旁骛地喝酒。
双歌胡弹奏仙音胡的手徒然压在胡弦上,胡音戛但是止,“阴阳鱼”气旋樊篱荡然无存。楚玉亦是停止了弹弹琴弦,撅起嘴,嘲弄道:“要你插手!”玉手快速拨动琴弦,一道音波袭向醉君。
双歌胡不甘逞强,纵身掠后丈余,仙音胡斗转,拨动胡弦,粗暴得有几分刺耳的二胡音荡漾。音波迎着楚玉十三洛音琴所激起的音波撞去。
醉君点了点头,抬起手指着楚玉、双歌胡对决的位置,阐释道:“九师弟,你别看他二人都动用了部下最为短长的功法,但是这等功法皆是不相高低。双师弟激起‘阴阳鱼’音波樊篱,小师妹激起‘洛神图’音波像,这一道是樊篱,一道是进犯樊篱之物。樊篱不破,进犯之物不灭,他们不过就是打了一个平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