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标有薛府的马车缓缓走行,最后停在崔府。
薛乔眼眸微细,她不知文帝的设法,但同崔景而言,现在起码是好的。两边临时互不打搅,一个当公主,一个当朝臣。
侍从点点头。
崔景看了沉默的薛乔,“你若去了齐州,可要谨慎,那山贼流行,太子的骑虎帐更是驻扎在那,据我所知,你与太子也不交好。”
至于杨淮,侍从只是说了他与蔡明走动密切,曾派一支军队随他们分开,世人走时皆到有铁锹,像是挖了甚么东西。
那遗言是蜜斯收到的信?
捏紧茶盏,薛乔喝上一口,“另有呢?”
“没有五感散!”薛乔厉声发问,茶盏重重放在桌面,“这不是军中常有的药吗!”
薛乔点头,“我晓得,但事情摆布都与齐州有关。”说完,她目光移向崔景,“费事崔二蜜斯帮手解疑了。”
薛乔了然,当初她救下那人也只为算计王敏,没想到另有如许的妙用。
只可惜,周则像是忘了嘉玉,一头扎进他事,常常彻夜燃着灯。
御书房乃皇家政事议论之所,嘉玉,一介公主底子不能出来。
“所以是蔡明拦下裴泽重伤的动静?”薛乔端倪锋利。
黄金矿,谁不想分一杯羹呢。
莫非杨淮带锹带人是去挖金矿,还真让他挖到了。
“好了,你能够走了。”
“齐州颜料,你可体味?”
“嘉玉在宫中还好吗?”薛乔忍不住问上一句,出宫后,她对宫内动静就一无所知。她也只能从后院的周府窥得一丝动静。
薛乔有些惊奇,“难为你了,也晓得我与太子不对于。”
这侍从是弃还是不弃,如若弃,她们便能够安排杨淮抓两人奸了。
侍从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不是自家主子杨淮吗,如何俄然在乎裴泽。侍从只能挑个重点说,“裴泽在边城最严峻的还是兵戈得胜的那次,军医入营守了一夜,即便刮骨也没有五感散。”
侍从点头,“裴泽随三皇子来到边城的第一日,他就被蔡明关在门外,小的在城内是晓得蔡明用心做的,所幸三皇子在,他才开门驱逐。”
从那人丁中,薛乔晓得了杨淮三人在边城的事。
一开口,薛乔就问住崔景,崔景缩起眉头,“你是指哪家?齐州共两大颜料商,一是皇商黄氏,王尚书先夫人的娘家,二是刘氏,以药香着名,两家向来相互看不扎眼。”
祭奠颜料来自齐州。
澎湃的气冲上喉咙,堵的薛乔说不出话。
她说的恰是杨淮的贴身侍从。
当初,崔景也是因为太子原因才回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