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嗯了一声,终究放下心,很快堕入甜睡。
“阿母,你信阿乔,女儿还要堂堂正正接你回府呢。”
“是。”一声令下,暗卫消逝不见。
书房的动静招来世人,瞧见王敏的双手,不由可惜怜悯。
薛乔猛的拍下他的手,伸手一摸,黑裤尽是黏重湿意,烤干的上部分泛有铁锈味。
与此同时,薛母与林氏世人站在门口,薛乔心中是按捺不住的高兴。
“那人嘴松的很,一见烙刑就甚么都招了,说是王尚书家的丫环教唆的,令他叫魂案结束后再偷偷还回,那丫环叫醉月。”
听到这个动静时,薛乔嘲笑,看来王敏捡回了一条命。
火海中,裴泽似喜似悲,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从未移开过薛乔的脸庞。
“阿母,你带着玺儿先去门口,祖父等人也在那。”
“裴泽,我们走出来了。”
“呵”薛乔嗤然发笑,淡然扫过周边火势,肆意萧洒,“若没记错,你在我家后院就问过我,直至本日,我的答案也从未变过。”
薛乔吸了吸鼻子,眷恋的靠在薛母肩边,看着又睡着的婴儿,嘴角上扬,“这个小家伙必然很想爹娘。”
非论如何,门开了,薛母得救了。
几日的高强度调查加上此次火海受伤,裴泽,向来不抱病的他竟然建议了高烧。
顾不得宿世梦魇,薛乔抬起裹有灰白纱布的手背,仓猝擦去眼泪,追去火线。
“混账!”王尚书大摔茶盏,自昨夜起,他的暗卫就没了动静,藏书阁的画更是没个准信。
薛母心如刀绞,对上女儿目光,只能点头,她这个女儿向来倔强,旁人如何也劝不动她。
裴泽几声轻笑,头忍不住靠在薛乔脖间,眩晕间摇了点头,“不,我带了,流光锦,不遇水火。”
“蜜斯。”知蓝翻开门帘,“快用饭吧,阁老夙起练身,让大伙先吃。”
你不怕,但又可知,我有多怕,怕你堕泪,怕你受伤,怕你离世。
“是啊,我进火场但是带了水与湿帘的,哪像你甚么都不带。”薛乔半喘着气,额头热汗淋漓。
“啾啾”院中花鸟叫喊,探窗望去,恰是上门拜访的县令,他局促站在走廊,拢好衣袖,不远处林阁老正在熬炼。
薛母消逝在两人视野。
三人艰巨行走,走着走着,裴泽终究瞒不住薛乔。
“别哭了,丑。”裴泽撑着身子坐起,手把握住的处所排泄血液,可他却笑了。
“走,我们去衙门看看。”薛乔开口。
王府,
镜前,薛乔转过身,“那我去唤阿母,本日别忘了给裴府送药,下午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