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因为儿子被杨太仆之孙所杀。一心报仇,实在明天产生在郊野的刺杀案,就是昨晚之事的持续。”
裴矩半天没有说话,等马车开动,他闭上眼睛,身子跟着车壁轻晃,半晌,他才淡淡道:“圣上的企图很较着了,他要搀扶士族对于关陇贵族,但他又不想士族坐大,以是我估计他对关陇贵族的打压也不会太狠,我们裴家的职位就将在明天早朝决定。”
说完,裴矩将一本奏折恭恭敬敬递给杨广,杨广接过奏折看了一遍,心中微微一怔,竟然是发起迁都洛阳的奏案,他看了一眼裴矩,心中仿佛明白了甚么,这个裴矩很有目光啊!竟然在这个关头时候抓住了机遇。
宇文弼和裴矩的干系很好,而裴氏兄弟比来深受圣眷,在圣上面前说话很有分量,让他做中间人,是个不错的挑选。
“陛下,关于明天朝会,臣有一个奏案,想提请朝会会商,请陛下先过目。”
“宣他觐见!”
“独孤罗和独孤整都不肯承认,元寿说如果陛下想让他承认,他就承认。”
裴矩走出大兴宫,登上了马车,马车内坐着他的族弟裴蕴,裴蕴时任御史大夫,也是裴阀在朝廷中的重臣,等裴矩一上车,他便急问道:“环境如何?”
裴矩心中跟明镜似的,圣上公然有手腕,略施小计便让关陇贵族们屈就了,裴矩是河东士族,他对迁都持中立态度,不过有一点,迁都后,关陇贵族的权势必定会降落,那么此消彼长,北方士族的影响力就会加大,迁都对裴阀无益。
宇文弼一饮而尽,他却拎过酒壶,给裴矩斟满了,两人喝了几杯酒。又酬酢几句,便垂垂把话题引到明天产生的事情上来。
“是贺若弼粗心了,他没有想到晋王会送杨元庆,并且他事前也有所探查,却没有查到,马车里坐的竟然是晋王。这也是贺若弼命该如此。”
裴矩现任黄门shì郎,也是朝廷重臣之一,他身材中等,面貌清癯,留三缕长须,虽年近六旬,但表面显得很年青,很有点仙风道骨之感。
傍晚时分,礼部尚书宇文弼的马车驶进了崇仁坊,停在裴府门前,裴矩已先获得禀报,在门口等待,宇文弼走上马车,向裴矩拱手笑道:“事前未约,打搅裴使君了!”
“裴贤弟请!”
杨广深思了半晌,就在这时,寺人在门口禀报,“陛下,黄门裴shì郎说有首要事情求见陛下。”
杨广的旨意当夜便见效,贺若弼等三人当天早晨便在大理寺被正法,独孤罗和元寿则在次rì夜里被开释回府,元寿被勒令三天以内离京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