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南边的萧梁在蠢蠢yù动,他晓得瓦岗寨的李密风头正劲,他也晓得河北的窦建德在厚积薄发,但这些人都不敷为虑,他独一担忧的是杨元庆,此人有脑筋、有目光、有手腕、有耐xìng,升则高涨于宇宙之间,隐则暗藏于bō涛以内,此人伏蛰于丰州,一样在等候机会。
独孤震心中虽急,但脸上却不表lù出来,他不慌不忙道:“我们的对策要一分为二,先说关中,再说叔德,可好?”
“那独孤兄以为机会何时成熟?”
窦威沉吟一下道:“你是说,上一次杨玄感造反之事?”
樊子盖病逝后,杨广便将独孤震留在都城帮手越王杨侗,但独孤震并不是大权独揽,而是由他和光禄大夫段达、民部尚书韦津、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右司郎卢楚等五人共同帮手杨侗,独孤震仅仅是五名帮手大臣之一,统统政务由五人共商决定,兵权则由越王杨侗掌管,当杨玄感东山复兴,攻陷关中的动静传到洛阳,都城内也是一片混乱,杨侗告急派虎贲郎将宋须生率两万jīng兵进驻河东郡,制止杨玄感出关东进。
独孤震背动手走了几步,他摇了点头,“圣上虽去了江都,但他还能cāo控局势,隋朝虽已是千疮百孔,但并未倒下,还没有构成分崩离析之势,现在起兵,我以为机会还不成熟。”
独孤震笑道:“他已经向天下人宣布杨玄感为背叛,并断绝父子干系,现在他再助杨玄感,他如何向天下人解释?并且雁门之役,圣上方才承认他为隋臣,承认丰州军为隋军,如果他就此出兵关中,他必将失期于天下,人无信则不立,这个结果他必然会考虑,以是我敢断言,他毫不会出兵帮忙杨玄感,当然,他也不会帮忙朝廷,应当是束兵张望。”
窦威笑了起来,“若要说关中,那就由我先说吧!我今天下午方才收到侄子窦庆送来的一封急信,我晓得最新的关中环境。”
独孤震的马车缓缓在独孤府前停了下来,独孤震走上马车,立即叮咛道:“去把独孤雷速速给我找来。”
“如果是如许,那我们就有机遇了,独孤兄,你以为叔德是否借口此次平叛杨玄感而进取关中?”
独孤震回到本身书房,未几时,家人在们禀报,“老爷,独孤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