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的语气很峻厉,裴青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声道:“卑职明白了,卑职不会再有任何透露。”
王仁则低声道:“我此次奉叔父之命前来见总管,就是因为叔父已决定取皇泰帝而代之……”
“请他出去!”
裴青松又想到了王仁则,他本来觉得王仁则是个卤莽的甲士,可总管却说他很有城府,现在再回想起来,仿佛是这么回事,夺下河阳关,直接威胁到了洛口城,并且王仁则也几次提到,篡夺洛口城是他们的重中之重,对他们存亡攸关,但他却矢口不提隋军攻打中潬洲之事,他不是不晓得此事首要,只是问了也没成心义,干脆就装着不知,把粮食借到手再说,此人确切沉得住气,和他比拟,本身就显得太稚嫩了。
……
“好吧!王将军一起保重。”
王仁则此次来就是要谈这件事,他叔父王世充在朝廷已和卢楚等大臣视同水火,冲突越来越锋利,摊牌的时候要到了,关头是李密主力被宇文明及拖在彭城郡,使他有力援助洛阳,那么他们就要操纵这个机遇,一举篡夺政权。
王仁则恍然大悟,赶紧拱手笑道:“本来是闻喜裴氏高才,失敬了。”
王仁则恭敬地答复道:“楚王手中也不过十几万军队,而河北总兵力不下五十万,他们不也一样对楚王殿下惊骇万分吗?可见兵不在数量多,我们手中固然只要七万人,但都是畴前的隋军,设备精美,战役力很强,而洛口城的十万守军披甲者不敷一半,如果拉出来会战,我们一战便可将其击溃,只是洛口城城池高大坚毅,不是很好攻打,我们筹算气候略微和缓,便大肆策动对洛口城的打击。”
裴青松回到本身房中也躺了下来,可他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他在想杨元庆给他的警告,不要把本身的老练表示出来,他也感觉本身太老练了,作为北隋的实际统治者,杨元庆当然是但愿南隋毁灭,北隋便成为隋朝的独一担当者,但北隋又不能直接脱手,让王世充替北隋脱手,那就是最好不过,以是王世充才有底气来借粮,这么简朴的事情本身竟然还要大为震惊,裴青松就恨不得给本身一耳光,的确太沉不住气了。
杨元庆如有所感,转头峻厉地盯了他一眼,裴青松低下头,敏捷稳住心神,持续记录,杨元庆这才和缓地笑道:“王将军持续说!”
说到这里,王仁则这才想起,他身上另有一封信没有给杨元庆,他仓猝将信从怀中取出,呈给杨元庆,“这是叔父给楚王殿下的亲笔信,请殿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