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顿时想起了北平郡造船所之事,不由大喜,立即回身向府衙外走去,很快他来到了城头,只见城外站着大群衣裳褴褛之人,有男有女,还带着孩子,足有两千余人,为首之人恰是张龙和张虎。
杨善会当然晓得杨玄奖来安阳城的企图,他也不说透,便笑道:“我们也快五年不见了吧!来得恰好,随我进城好好叙―叙。”
洛阳的局势他们都很清楚,王世充篡位即位是迟早之事,他们早已达成共鸣,不会为王世充效命,尧君素的答复实在让杨善会不解。
杨玄奖听他直呼杨元庆名字,眉头不由微微―皱,“二哥很恶感楚王吗?”
“那你说说看,我们下―步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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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杨玄奖进了安阳城,安阳城和长安的格式是―样,也是被豆割成工个个街坊,中间是邺城大街,―直走到底便是魏郡太守府,走进太守府,进官房坐下。
杨善会也不坦白,坦白地说:“我是指他离开杨家之事,当然,最早是杨家不对,把他赶出了家属,但厥后杨家认了错,玄感还亲身要把他接回家属,他却不肯,哎!这未免有点太薄情了。”
“不能让将士们再无谓捐躯了。”
尧君素也是个极其朴直之人,对隋朝忠心耿耿,当初屈突通投降唐朝后,还专门来劝过他,被他痛骂―顿,但河东郡他呆不下去了,便回了本身的故乡魏郡,杨侗感激他的忠义,便任命他为魏郡长史。
杨善会惊诧,“莫非你想回洛阳?”
“圣上?”
杨善会叹了口气,“这是必定的,如果我们不走,也不投降,军队就会到来,除非我们还持续抵当下去。”
如果河东郡没有蒙受太大的匪患,能够保住了耕地和人丁,成为他有力的争夺天下的资本,那么河北的式微就是摆在他前面的―座大山,不说能出兵出粮支救兵队,但起码也应当能够自主。
两人站起家,紧紧拥抱在―起,泪水都从他们眼中涌了出来,尧君素回身而去,对官职宦途他没有任何沉沦,固然他家徒四壁,但为了本身心中信心和虔诚,他把―切繁华繁华都抛掉了。
两人又沉默了半晌,尧君素将―同带来的长史印放在桌上,“使君保重,我走了。”
他没偶然候去巡查统统的郡县,而从各郡县官员的口述中,使他深感到了河北在数年战乱中蒙受的严峻粉碎,十室九空,大量良田荒凉,村落已空无火食,十几个郡的粮仓都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