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庆没有在井陉持续逗留,他另有打算,究竟上他来井陉也只是观察一下,鼓励士气,安抚军心,给李靖挺挺腰,真正批示者还是李靖,杨元庆的原打算来井陉也只呆两天。
罗士信愣了一下,“前次在关中时,殿下不说下一步是取青州吗?”
“你想让我赦免他?”杨元庆又不露声色问道。
“有这么多,实在大部分都是乌图部的财产,被突厥人篡夺,现在又归了我们。”
大帐内灯光亮亮,杨元庆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大战已落下帷幕,而另一场大战尚没有拉开序幕。这段时候也是杨元庆最安逸的时候,他的表情也完整放松下来。
说完,杨元庆拍了拍李靖的肩膀,笑着回身下城去了,李靖的老脸蓦地红了,这是他这辈子说的第一句阿谀话,没想到却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咬着本身舌头,恨不得就用力咬断了它,真是丢人啊!
杨元庆点了点头,“这件事过了年再说,现在要清理井陉,多派一些弟兄,尽量做好药物防护,该烧的要烧尽,该埋的要深埋,不要留下甚么卑劣的结果。”
“殿下!”
帐帘挑开,罗士信快步走进,单膝跪下施礼道:“拜见殿下!”
说完,牛进达又有点担忧道:“前几天,乌图部来人了,但愿我把牛羊还给他们,我奉告他们,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殿下,会不会……”
罗士信低下头,“卑职想请缨攻打青州,只要三万军队,半个月内,把青州六郡无缺无损地交给殿下。”
中间十几名将领面面相觑,神采都非常难堪。看着下属丢面子,总归不是甚么功德,这时,李靖神情规复普通,他狠狠瞪了身边将领们一眼,“还不**军队,筹办进井陉!”
说到这,杨元庆又忍不住笑道:“本来是想来观察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半天就结束了。”
十几步外,牛进达翻身上马,奔上前几步。在杨元庆马前单膝跪下,“牛进达拜见殿下!”
杨元庆却淡淡一笑,“这只是突厥灭亡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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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还想再问,杨元庆却摆手止住了他,“你现在甚么都不要问,你的心愿我会成全你,但现在你要替我做另一件事。”
杨元庆嘲笑了一声,“遵循草原的端方,牛羊财产被抢走,那就是换了仆人,他们应当去找突厥人要,这些牛羊已经和他们没有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