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襄:“你姓裴。”
裴峥漫不经心一撩眼皮反问道:“那又如何?”
就听他借着她之前的骂话,又道:“林女人有所不知,地痞地痞只会晤色忘义,旁的可不管。”
府里俄然多出一些不知打哪来的野猫,把各府的令媛蜜斯吓得花容失容一事已传入裴大娘子耳朵里,裴大娘子正与容婉卿参议他日重新登门请期之事,听闻便是一愕:“各府女人可有伤着?”
裴远甩开下人正欲进书房,院内又俄然窜出四五只恶相毕露的野猫,瞬息间院中一片混乱。
裴峥脸不红心不跳地慢悠悠改口:“帮你。帮你做个见证。”
“瑶?”林襄蓦地进步音量,语气陡转直下,“裴远,这方帕子是谁的?”
裴远本欲想与林襄伶仃相处半晌,这两日来,他老是无端感到心神不宁,谁猜半途强行添了个裴峥不说,一下子书院又涌入这么些女人。
林襄不动声色悄悄往她之前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放完猫的庞虎已趁乱悄无声气藏于那正法角,正在待命。
他将“贴身”二字咬得极重。
林襄在他的目光里抿紧唇角。
踏进庑廊之时,林襄回眸向那花亭望了一眼,就在这时,俄然从四周八方窜入园中无数只发疯的猫,花亭处的女人们吓得惶恐失容。
——她与春桃换了香囊,春桃香囊里最喜装的香料便是薄荷叶。
裴远被裴嫣然拖着抽不开身,只好收回目光回身安抚世人,护着花容失容的女人们把她们带去偏房躲起来。
林襄没给裴远抵赖的机遇,先声夺人道:“想必这些函件亦不是写给我的吧?”
裴大娘子神采一缓,方才松口气,紧接着就见春桃气喘吁吁跑出去,往容婉卿面前一跪:“夫人不好了,传闻女人被抓伤了,夫人快去瞧瞧吧。”
彼时,各府夫人们正在谈笑风生物色佳婿贵女,一干年纪尚小的女人们则被裴府嫡女裴嫣然带于花亭处玩乐。
“甚么?!”容婉卿与裴大娘子异口同声惊道。
裴远正要跟从,被下人拦下:“世子,这些野猫恐怕是被疯狗咬了得了癫狂之症,使不得。若人被伤着,只怕是也会得狂犬之症。”
林襄被“怜香惜玉”四个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对上或人的目光。
林襄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啊,拯救啊——”裴嫣然吓得小脸霎白,失声尖叫,“二哥哥,如何这么多只野猫,我怕……”
林襄非常无语地想:“她这是被调戏了吗?”
说罢,她把那方帕子扔在裴远面前:“真是好大一份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