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更加摇了点头:“我开些药,看看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吧。至于她身上的伤……她不肯同我多说,我还是建议你们一会儿查抄一下。若只是皮外伤,我给你们留个药方,你们照这方剂抓药,给她敷在伤口上就是。若另有其他伤,等明儿一早,你们能够去寻个医女过来给她瞧瞧。”
阿幸的眼神不错,是头一个认出来沈家云的。
等她睡到了半夜时分,俄然就被外头的一声惊雷所惊醒。
“轰——”
听到冯二的声音,沈家云的身材都颤抖了一下。
这都半夜里了,只怕是听错了!
沈家云浑身颤抖着,她带着伤的手,死死地抓着聂屏书的手:“嫂嫂,我好疼,浑身都在疼!”
比及这屋子里只要了聂屏书和沈家云,她才端着汤坐在了沈家云的身边:“你若不想说,我就不问。”
“云姐儿?”
不但如此,她的身上竟然还带着伤痕!
她忙翻身下床,然后将衣服穿好。
拍门声再一次传来,合着一声惊雷,却让聂屏书认识到,这一次她没有听错!
阿幸看了聂屏书一眼,然后拉着陈大夫往外走:“陈大夫,走我们去正厅说话。今儿实在是辛苦您了,我给您去拿点儿碎银子。再留下来喝一碗汤,这么冷的天儿,总要和缓和缓不是?”
她惊骇地看向了聂屏书,几近要求普通:“嫂嫂,别将我交出去好不好?他会打死我的!求您了!我晓得我做错了,可我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等她翻开屋子的门,公然看到了阿幸也穿了衣从命屋子里走出来。
“我去给云姐儿找衣裳,烧热水。”
沈江屿的人请来的,是林阳县小驰名誉的陈大夫。
"砰砰砰——"
大夫也在给她一边评脉,一边点头感喟。
沈家云昂首,不知她的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对聂屏书点头:“我……半日没有吃东西了!我好饿,嫂嫂,我真的好饿!”
待到她走到沈家云的房间里,她已经换好了衣裳,被阿幸安设在了床上,正在帮她擦头发。
陈大夫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沈家云的腹部:“这怀了孕的人,怎能如此受伤又淋雨呢?现在这孩子已经有些小产的征象了,你们且要做美意理筹办啊。”
她睡眼惺忪:“屏书姐,你也听到有人在拍门吧?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沈家云低了头:“嫂嫂在内心笑话我是咎由自取了吧?”
“哎——”
与此同时,冯二的声音,也在外头响起:“开门!阿云是不是来这里了?”
这大雨天的,只怕也不好请大夫,但沈江屿的人没有半点儿牢骚:“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