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苦着一张脸,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我……我说是那么说,谁叫你们多管闲事了?”
“这倒不必了。”
眼下看着聂屏书他们这十亩地的杜鹃,她的确气都不打一处来:“你们帮了我们,我们也要帮你们。今儿我们就帮你们把杜鹃摘下来,你们佳耦二人在家中好生安息就是!”
她马上对着金氏喜笑容开:“婶婶何必这么客气啊?如果无事,我们就归去了!”
“啊!我的杜鹃!”
她乃至高傲地一副“求嘉奖”的模样看着金氏:“三婶婶,是我们昨儿连夜帮你们摘下来的,是给三婶婶的谢礼呢!”
哈!哈!哈!
聂屏书干脆将话同金氏说了清楚:“我们这杜鹃,本日不摘!”
归正这话,聂屏书也不是头一回听到了。
聂屏书眸底结冰,皮笑肉不笑:“可婶婶昨儿不是拍了胸脯地和我们说,本日必然不会下雨吗?我们莳花之人最是要看气候的,婶婶昨儿出门的时候,还对庄子里其别人说,你们在闲花庄莳花多年,这气候是会看的。本日必然不会下雨,莫非不是吗?”
沈江屿点头,然后对西风叮咛:“着人在此处看管,如有人敢动半片杜鹃花,你晓得该如何做!”
“等等!”
豆大的雨珠子顺势而落,聂屏书忙关上了房门:“这雨可比我们想的来得早,我还觉得如何都要比及下午呢!”
眼看金氏还要说话,聂屏书走上前,眸色倏然冰冷。
“甚么?!”
她乃至一时之间都有些分不清,看着聂屏书竟感觉她仿佛真的是要帮本身忙,才摘了自家的杜鹃。
都这时候了,聂屏书另有甚么好坦白?
“咳咳咳!”
她的声音大得让聂屏书感觉有些刺耳。
她咽了一口唾沫,只能吃下这哑巴亏:“聂屏书,你给我等着!”
金氏的确要被聂屏书气得给呛着了,却又实在是说不出甚么,只能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喘气:“你……你们……谁叫你们多管闲事了啊?!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待他们刚回到小院子里,天涯就是一声惊雷。
那仿佛刀刃普通的眼神,却半点儿都“伤”不到聂屏书。
金氏几近都要扯破了喉咙:“这算是甚么谢礼?!我们家的杜鹃,要你们插手管甚么?”
她指了指头顶乌云:“我感觉今儿会下雨,并且那何掌柜的也只口说要买下来我们的杜鹃,既没有立字据,也没有给定金。我们不似婶婶是家大业大,我们就这十亩杜鹃还等着养家糊口呢。天然不敢冒险,今儿若还能见着何掌柜的,我们再要了字据而后采摘,也不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