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道观里,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不,一百来人之上。她但是正觉女冠千宠万怜的关门小弟子、颇受推许的合真道长...每天早上在她斋房门口列队算卦的小姑子没有十个也有五个,啧啧,那群小姑子哟,一口一个“合真姐姐”、“合真姐姐”当真是唤得她飘飘然咧!
软刀子磨人!
没了暗盘利滚利的欠款,自家不循分的儿媳妇总算吃过苦头清净了下来,前院内宅都安宁下来,由此,赵老夫人仿佛又找到了些老封君的气度。
腊月将至,檀生没等来班师回朝,却等来了赵家来人,来的是赵老夫人身边的六安,态度非常恭敬。
她去了,天然有很多人会跟着赏光,有很多人会借机与她套近乎。
满定京都觉得这个副将是好运撞头。
那厢一派春梦了无痕自是揭过不提。
李氏上瞒赵显与赵老夫人,下瞒主子亲眷,鬼鬼祟祟地非常循分。
别帮来帮去,帮出了个白眼狼来。
正觉女冠再扶额,“说是北疆的一名副将带着人手把鞑子首级给剁了,首级一剁,战乱四起,乱中,北疆将帅盛廷山也被人给剁了。”
赵老夫人手捏佛珠,一颗一颗朝下滚,“这丫头虽说拜在了正觉女冠门下,可到底还要嫁人出阁,老在道观里住着叫甚么事儿?”
女生外向啊…
清楚是个内宅蜜斯的内室!
是多很多。
“阿俏也该返来了吧?”
更甜腻的汁水满盈在嘴里。
檀生瘪瘪嘴。
这他妈也太划算了吧!
赵老夫人一欢畅,赵显的日子也好过些。
这几个回合,不但把这颗棋子给剁了,还重新把北疆洗了次牌。
他的风格明显是老虎**也要摸,老皋比也要要,没占便宜算亏损。
远在北疆的白溢打死他也想不到,他一门心机心心念念的外甥女,竟然在内心偷偷思疑他是匹白眼狼!
一提及北疆,一想起他,就是一脸的笑意。
檀生沉吟半晌方点点头,抱着软垫,脑筋里过了几遍,想了想,只晓得这此中许仪之铁定出了把大力量的,定京乃至大昭的天都要变了――盛廷山但是信昌侯扎在北边的一枚颇具权势的棋子呀!
许仪之摸了把老虎**又跑了,不像他的风格啊。
真坏!
檀生正欲回应,突觉不对,一睁眼正觉女冠靠近站她跟前。
檀生舒畅地一声喟叹。
信昌侯惊骇此人代替盛廷山,兼并北疆那一片广袤地区!
檀生眯着眼嚼,嚼着嚼着,发明桔子瓣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