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两个顾府小厮暗戳戳给秦女人竖了大拇指,真不愧是老太爷花重金聘返来催公子爷长进的人。
直到穿过了两条街行至晏府门前,他瞥见这府里的下人们在大门前哭哭啼啼地告分袂去,才转头看向秦灼。
可现在她再站在这里,只感觉陌生地紧。
顾府两个小厮正如临大敌普通以身做盾挡着那些家奴,压根没空转头看一眼,只大声道:“公子,您带着秦女人爬墙先走!”
秦灼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方才说错了两句话,一句是说顾长安上青楼费钱被女人嫖。另一句是说商户出身的不配说你俗。”
顾长放内心浮上了一丝奇特的感受,仿佛有点暖,又有点甜。
“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明天必定是不能善了了,你别闹了,从速走,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下死手……”顾长安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摸了根木棍拿在手上,筹办同孙荣等人大干一架。
孙荣满身都痛的不得了,咬牙道:“我那里说错了?”
顾长安被推得一个跄踉,差点撞墙上。
孙荣叫喊了好几声以后,终究认识到明天本身是真栽了,乌青着一张脸开口道:“本日之事是我不对。”
没曾想秦灼会叫真这个事。
他说完,就率先走在了前面。
秦灼悠悠然跟在他前面,“不是说要换个地儿消遣么?如何俄然就要回家了?”
顾长安沉默好久,梗着脖子开口:“回家!”
但内心晓得是一回事,这类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堂堂男人汉颜面何存?
她脱手快且狠,身形如疾风,快得只让人看到了残影,最后一脚把连连后退的孙荣踹飞了。
他长到这么大,甚么刺耳的话没听到过?
顾长安扫了一圈四周被揍成熊猫眼、折了胳膊瘸了腿的壮汉们,个个躲着秦灼缩到墙根底下走,又看了看被踹倒在箩筐堆里半天都没爬起来的孙荣,说不怕是假的。
顾长安等人只听得“轰”地一声,孙荣落在十几步开外的废箩筐堆里,摔得万分狼狈,灰尘飞扬。
顾长安一时无言。
顾长安沉默了半晌。
“不晓得。”秦灼至今不知晏倾为何要来退婚,只是现下这事早已经不首要了。
的确欺人太过。
顾长安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哪四个字?”
“以防万一嘛。”秦灼笑道:“并且我要同你说的只要最后四个字。”
孙荣咬牙道:“我不该带人来打顾公子,是我不对,行了吧?”
孙荣疼的嗷嗷直叫,带来的家奴们都被她打怕了,这会儿都缩在角落里装死不敢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