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拿刀拿剑动真格的,是真的少见。
她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只想着本日同是天涯不利人,救都救了,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半路上。
秦灼便悄悄一跃而下,既然有人想害她,就临时先将计就计往前走两步,让那谋局之人先对劲一会儿。
秦灼一边快速检察着,一边揣摩本日之事,先前一向看梁思余不扎眼,但感觉此人就算心有城府,最多也就是运营着如何从顾府捞钱,却没想到他彻夜唱的这一出,竟然还和晏家的案子扯上了干系。
并且此次没出性命,事情就变得简朴很多,如何都不会变成宿世那样的悲剧。
秦灼扶着他走在黑暗里,试图同他搭句话,“兄台,你是何方崇高啊?”
未几时,街坊邻里有人朝这边来大声喊着“晏府走水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秦灼拉侧重伤的那人跑的极快,她小时候对永安城的每一条巷子京都儿清,这时候就派上用处了。
一众黑衣人见状纷繁来追,可没曾想秦灼顺手撒的那包是订好的迷药,世人受命拿人,追着打了半个永安城眼看就要到手,却被这么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了事,一怒之下呼吸重了些,反应过来要捂口鼻时早已经来不及。
秦灼侧目看清身边此人的面庞,不由自主磨了磨牙,“还真是你啊——晏倾。”
只余下方才站在最边上的三个还算复苏,赶紧追了上去,可这暗巷乌黑一片,又七拐八绕,那两小我如早已经不见踪迹。
她穿过了巷子暗巷,筹算先回杏花巷去看看父亲是不是真的病了。
此人不晓得是受了重伤导致的,还是天生自带寒气,她扶着他的手莫名生寒。
秦灼感觉有些火大,还莫名地有了些许熟谙感。
秦灼手中并无兵刃,又不是宿世练内功多年,武功高的少有敌手的时候,现下的她对于这些有内功在身的人,还没法像前两天打孙家家奴一样赤手空拳去硬扛。
且彻夜夜深风大,看着就不宜出门,大多数人家都早早熄灯睡了。
这处所白日的时候都比别处要暗很多,入了夜更黑,现在天涯那轮月又隐入了云层里,这一处的确是伸手不见五指。
也不晓得这厮究竟惹了甚么人。
她探头去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手持刀剑,黑衣蒙面,且武功都不错,招式一出把全部暗巷劈得墙碎瓦落,剑影刀光拂过四周,有那么一下晃到了秦灼的眼睛。
那人闻言身形一僵,竟强撑着站直了身材,本来压在她身上的大量重量都撤了去,成果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就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