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手里拿着一枝方才盛开的紫色睡莲,不知在和身侧那少年说些甚么,唇边带着些许的笑意。

谢二夫人没接话,却很明白这谢珩清楚就是插科讥笑来给谢玹讨情的,并且说得不是这一时,而是让她今后都不要再抓着之前的事不放。

温酒低声说:“我想我阿娘了。”

谢珩仿佛是连夜赶返来的,肩头落了很多的雨水,嘴角悄悄勾着,大步走过来。

谢二夫人正气着,少年也不在乎她的态度,缓缓笑道:“书中说:兄友弟恭方得家和国兴,人安族宁肯期万世其昌。婶娘可晓得这话是甚么意义?”

温酒趴在窗户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只怕现在,也就这家伙还能面不改色的谈笑。

至公子返来以后,就派人把凌兰送回了凌家,还让人去补葺了秋枫院,三公子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提了上来,二夫人没反对,可连续几天都没露笑容。温酒身边的小丫环叽叽喳喳的同她说这些天府里产生的事,催着她喝药。

中秋节啊。

“药很苦吧。”谢琦穿戴一身浅蓝色的长袍站在窗边,递出去一碟蜜饯,温声说:“喝完以后吃个蜜饯就没那么苦了。”

还真不苦了。她朝谢琦笑了笑。

温酒闻声府里的小丫环们群情过几句。

谢琦还想开口,温酒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谢母亲。”

几人温馨了半晌。

“在揣摩甚么?”

“我克日读了本书,内里有句话我不太明白,不晓得婶娘能不能帮我解惑?”

很久,谢二夫人挥挥手,“夜深了,都归去吧。”

闹了这么一场,温文也分歧适再留在谢府,就回了书院。

这当母亲的天然是对当初的事耿耿于怀,半辈子畴昔了也没法放下。

谢琦问她:“你想不想去看看?”

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人仿佛干系还行。

谢二夫人被过于良善的亲儿子气的说不出话,一时候全部院子悄悄无声。

“在屋里闷坏了吧?想不想去街上逛逛,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满街都是卖花灯的,正热烈呢。”

温酒抬眸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对将来的晏朝双壁……实在令人冷傲。

温酒顿了顿。

……

在她影象里,谢珩是手握重兵的定北王,谢玹是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但是这两人因为政见分歧干系并不好,满朝文武被这兄弟两搞得战战兢兢,底下这些人日子也不好过。

随即院门翻开,七八个小厮打着灯笼出去,刹时把全部夜色覆盖的院子都照的灯火透明,身着绯色长袍的少年一出去,放佛全部院子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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