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就把这物件送到了这里。
这贺礼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就一个字“贵”。
说实话。
画舫顶风往龙头舟去,宫人侍女们提着八角宫灯站在四周,灯火狼籍,连劈面的风都炽热了几分。
席间热烈不凡,暖风熏得人晕晕欲睡,如许宴席上就是听好话成堆的时候。
杨皇后没说甚么,叮咛她入坐,席位还非常的靠前,赵静怡懒得走动,直接就同她坐在了一处。
底下一世人听得更加的神采奥妙,谁送的不是奇怪玩意?如何就她这么招皇后娘娘待见了?
赵静怡却没有放过她的意义,饶有兴趣的问:“瞧见了没?”
一旁看了她好久的赵静怡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不管在哪都不忘做买卖,银子赚那么多有甚么用?白白招来那么人觊觎。”
温酒瞥见太子妃李映月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了她身边……
如许看来,倒真像是特地为她赶来的。
平常官家女眷送的贺礼已经事千里挑一的好东西,小公主给她冠上了“温财神”的名头,如果呈给杨皇后的贺礼不敷贵重,几句重话压下来,当场扣个罪名也是极轻易的事。
小内侍慌镇静张的跪地,哭求道:“求至公主恕罪,求至公主饶了奴婢……”
仿佛一副严父慈母模样。
特别是宫里的女子。
温酒内心叫苦不迭:我清楚你百口!
赵静怡也不避嫌,带着温酒就上前同那两位见礼,仿佛她同谢家的这位少夫人在一道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温酒本来是想着从杨皇后这场寿宴里赚了很多银子,老是拿出点诚意来给人送份礼,经常去各种宴席的夫人们都晓得杨皇后是个风雅人,最喜好那些古玩书画之类的东西,刚好她盘下一家古玩店得了这白玉扇,本来想着是要给三公子的。
温酒有些惊奇的侧目看了至公主一眼,却见对方神采淡淡,高傲的像只凤凰,不会为凡夫俗子折腰。
温酒假装没听懂,缓缓道:“我早是谢家人了,来年落叶归根,也是谢家一缕魂。”
温酒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了。
温酒前面的人都熟谙她,品酒吃席之余问起了金玉楼里的新金饰,另有衣庄里那些供不该求的布匹能不能私底下给留一些。
杨皇后赶紧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快带至公主去换身衣衫!”
她只晓得赵静怡是是元后所出,同现在凤座上的这位并无甚么交谊,却不知,这位公主殿下会直接在世人面前对杨皇后如此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