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老迈臣闻言,齐齐跪下了。
可惜,就是眼神不太好使,偏要嫌命长。
跪在最前头的那位老迈臣才再次开口道:“陛下!您与皇后伉俪情深,臣等都明白,但是这皇嗣……”
当今这位陛下自从有了娘娘陪着以后,性子就收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一脸‘你再废话一句,朕要你命’,可骨子里还是很不好筹议的。
身后代人纷繁出声拥戴。
顷刻间,整座议政殿都鸦雀无声。
王大人越想越慌,面上的赤色顿时褪了个洁净。
谢珩实在没甚么耐烦再听他们说这些,当即拂袖将御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沉声道:“适可而止。”
“行,那就都去翰林院修书。”谢珩腔调如常缓缓道:“朕看诸位老当益壮,既然有力无处使,无妨多修几部书,以泽先人。”
本日吵得这桩是年过六十的安宁伯俄然被暗害的事,安宁伯是建国功臣的封的爵位,传到现在这一代早没了当年的威名,只是个空拿俸禄的名头,坏就坏在大臣们觉着这事很有讲头。
没了浑身披发寒气的首辅大人在这镇着,底下的大臣们吵架都比先前吵得更清脆些。
谢珩冷冷一笑,眸中温度全无,“既是暗害的案子,就该由大理寺和刑部详查,诸位垂白叟急着吵甚么?莫不是觉着常日里太闲了,想多揽些事做?”
然后就是全部议政殿乱成一团。
此人年纪虽大,但是嗓门也高,提及如许的话来句句铿锵,大有如果不让他说完,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架式。
底下世人见劝了半天也没劝动谢珩,竟然昂首喊起“陛下!”来。
谢珩被气得肺疼,当即起家站了起来。
他说完,又俄然想起甚么普通,“去请娘娘,请娘娘来!”
谢珩连日来坐在龙椅看那些老迈臣们把那些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扯到了他至今没有子嗣上头,说的好似天顿时要榻下来普通,不由得有些头疼。
“陛下此次必定是气得不轻。”
内侍宫人们赶紧回声去了。
“都怪王大人!谁不晓得娘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你一天到晚揣摩甚么不好?非要吵吵着让陛下纳妃延绵后嗣!”
他呼吸困难,头疼欲裂,一手撑在御案上在勉强站稳。
先前陛下说哪怕皇后真的没有后嗣,他也不会再纳后妃,大不了从宗室里过继一个。
真是不把自个儿的脑袋当回事。
白玉阶两旁的宫人内侍见状,顿时吓了个肝胆俱裂,赶紧扑畴昔把人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