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苍南就放下了心头的巨石,翻开话匣子同她提及这些年在外头的所见所闻来。

“哦,是吗?”

“国师大人没说别的。”李苍南看了温酒一眼,俄然有些于心不忍,沉吟了半晌后,又道:“但是少说有少说的好,世事无绝对,老夫都还没给陛下把过脉,娘娘也不消过早的担忧。”

温酒即便做了皇后娘娘,性子也一如当年,同一别多时的老熟人说话也没甚么架子。

温酒也有些忍俊不由,缓缓道:“先生远道而来一起辛苦了,先用些炊事如何?”

“好了,你莫要再吓先生。”温酒抬手拂去谢珩肩头的雪花,笑意和顺道:“今个儿下了雪,院里的梅花开得更加素净了,我让人摘了一些做成了梅花糕,你坐下尝尝。”

摆布侍女见状,纷繁低头偷笑。

当年温酒分开谢家数月间,谢珩底下的人找李苍南找了好久,若不是因为他无亲无端,也没有甚么牢固的寓所,还专门易了容往偏僻之地钻,指不定就被这小阎王找出来抽皮扒骨了。

但是他没说话。

李苍南道:“国师大人只说让老夫来帝京看看,如果能帮得上忙就帮,帮不上就等他返来再说。”

李仓南敢和温酒这个皇后娘娘像之前一样相处,却不敢在谢珩面前猖獗半分。

他忍不住心道:你给陛下吃我吃剩下的???

李苍南闻言当即放下了碗筷,起家就朝谢珩施礼:“拜见陛下!”

一言分歧便能够掉脑袋的事,要谨慎再谨慎。

谢珩笑了笑,明显不信他这话。

他毫不会平白无端让李苍南来帝京,前两日谢珩又昏倒了那么久,这两件事联络在一起,如何想都不太好。

容生可不是会多事的人。

温酒给李苍南赐座,然后叮咛侍女上茶、去传膳,又打发人去看谢珩那边下朝了没有。

李苍南闻言,完整沉默了。

“你也没做甚么对不住我的事。”温酒见他说的非常别扭,直接就开口打断了他,“更何况,当初你做那些事也是各为其主罢了。现在先生情愿千里迢迢来帝京,温酒已是感激不尽。”

私底下还不晓得如何对他。

谢珩微微挑眉,低声笑道:“那到时候,娘娘可要帮我。”

李老先生就只能难堪地保持着施礼的行动。

温酒悄悄拍了一下谢珩的手,用眼神表示他不要难堪李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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