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马静向来暖和,不喜与人争辩,听到这么荒诞的论调还是闭口不言。这无疑是给张温又添了一把火:“老夫本日定要问问清楚,这小太守究竟想要干甚么!”马静的脸黑了,当着长沙官员的面,调侃长沙太守,马静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估摸着如果黄忠在这儿,张温将会和鲁肃一个了局,乃至更加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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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被带到候客室,侍女送来热茶和暖炉,房间里还别的烧起了炭火。但这类报酬和张温在家享用的族长级办事还是差了很多。单说这茶,就是没甚么内容的粗茶。如果在家,茶里必然会有生姜龙眼之类冬令滋补之物,兴趣来了,煮个肉糜萝卜汤滋味也是不错。
“是,是的。”马静无语。他晓得太守是用心的。但这个戏事前没排过,他完整不晓得如何接茬啊!“哼!”张温一甩袖子:“这和,你们还议不议?”“议啊!”寇严好笑地接茬:“当然要议的。”“既然如此,你们就用如许的态度对待老夫么?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么?”张温觉得失势,气势上来了。若不是顾忌身份,这会儿他都想指着寇严的鼻子骂了。
瑶琴和和蔼气地上前:“马大人,太守正在书房等着二位,二位跟奴婢来吧。”马静诺了一声跟上。瑶琴打帘子,两人一前一后脱鞋登堂。寇严端坐在几案里,从两人出去她就在看,瞥见张温走在马静前面,他就感喟了,马静实在太诚恳,太没脾气了,只能做做幕后,撑不了大场面。
固然内心不欢畅,但场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的,故而马静也是一个侧身:“张先生请。”张温却摆出一副当仁不让的仆人架式,嘴上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请吧!”说完大步流星地就往内里走去。马静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摇点头,这一团火气地畴昔,那里还能好好构和,主公的脾气可不是真宽和的人啊,这个张温,有苦头要吃了。
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一副士大夫忧国忧民的嘴脸。一边的马静听了结只能苦笑,这个张温未免太会颠倒是非吵嘴了。战役是你们挑起来的,导致长沙士卒伤亡惨痛的也是你们,你如何另有脸在这里扮甚么高姿势。
张温也在打量寇严,先前完整没有见过,现在一看,更觉绝望,这那里像一郡之首?清楚就是个垂髫小童,还梳着麻花辫呢!倒是他走得太快,走到了马静前面,现在该如何打号召?上前见礼?太高耸了,面对一个小童他也开不了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