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一依连坐着的力量都没有了，她斜靠着顾侠的身材，抬头看着庞大的彩凤。
彩凤与楚云霄签订了主奴左券，这锲约本来就会因为楚云霄的陨落也消逝。
她借助了楚云霄的神念，楚云霄的影象，楚云霄的执念和因果，那本来就不是她的。
也终究，可觉得楚云霄报仇了。
甚么是雪上加霜，厉一依现在就在雪上加霜中。
她现在，连最浅显的修者都不如了吗？她只空有一身灵力修为，却连储物手镯储物袋都打不开，也没法祭炼任何法器了吗？
厉一依闭目内视，全部识海黑压压的，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甚么都不存在般。
厉一依的双眼已经恍惚不清了，她只能看到彩凤恍惚的影子，只能感遭到两道锋利的视野。
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好一会，才记起昏倒之前产生的事情。
她想要集合神识，却发明神识不见了。
头好疼啊，畴昔与现在，宿世与此生，走马灯普通地交叉。她分不清甚么是实际，甚么是做梦。
有一刻她仿佛在地球上，可下一刻她就在神符仙山上，她仿佛看到了楚云霄，又仿佛就是楚云霄。
厉一依昏倒的时候并不长，醒来时，她的头还很疼。
一整瓶的养神丹全吞了下去，大半又都吐了出来，但是厉一依的面色却更加惨白。
这就是因果吧，她炼化了楚云霄的元神，楚云霄的灵宠反过来毁了她。
分不清哪个是宿世，哪个是此生。
她竟然连本身的储物手镯都打不开了。
她靠着无字石碑，想要修炼修神术，却没法剥削神识。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
她的神识将在于没法堆积起来。
一声凤呖俄然从识海中炸响，厉一依身子一晃，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识海却空荡荡的，只要一并被黑气腐蚀的紫色飞剑。
厉一依口中，又一口鲜血喷出，识海内，甚么东西正在松动，正在反噬。
“师妹，你没事的，撑住。”顾侠不晓得说甚么好，他昂首看着耸峙在他们面前的彩凤，忽的，一点灵光别离从彩凤和厉一依的额头上飘了出来。
“不要说话，师妹。”
灵丹被塞入口中，却又跟着鲜血涌出来。
她忍着头痛坐了起来，尝试着修炼修神术，倒是一惊。
她有些分不清她是谁。
厉一依抓着冥旗的手，勉强动了动，将冥旗往顾侠的手里放去。
她的神识已经完整毁了。
彩鸟傲视着厉一依，俄然头一点，红色的鸟喙落在了灵力左券上，左券的两点神念俄然炸裂。
灵力循环，经脉鼓胀饱满，修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