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劳烦县主。”
屋子本来就不大,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身,有些还血肉恍惚,血腥味都快突破屋顶了,或许月九龄并不介怀,但既然来义庄的目标已经达成,那她也没需求再留下来收这个罪。
就是用这只手擦的吗?
目光顺着窄而长的刀柄,能看到指节清楚的五指虚握着刀柄,指甲修剪平整,指甲干净,指腹有薄茧......
再说他方才已经舍命相救了,月九龄又有甚么态度指责呢?
月九龄闻言微怔,随后才反应过来顾墨玧指的是刺客突袭一事,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对伤害一无所知,倒像是没推测伤害会来得这么快,有些措手不及。
月九龄茫然地看着跟前泛着银光的解剖刀——锋利的刀面被擦得锃亮,连指纹印都没有,他是用甚么擦的?
顾墨玧见月九龄是真的没有活力并且没有遭到惊吓,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又不由赞美对她遇险时的平静和反应,不过大要并未透暴露端倪,只是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问:
顾墨玧没有穷究,而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本日实属不测。”大抵是因为抱愧,解释的语气都比平时和顺了几分。
月九龄顺着他的视野看去——方才事发俄然,木床上的尸身此时还敞开着呢,因而略感抱愧道:
绯刀当即领命,上前站到了月九龄身后,。
直至顾墨玧眼里的冰冷与迷惑终究各占半壁江山,月九龄才反应过来,仓猝移开的视野,欲盖弥彰地干咳了一下,敏捷接过银刀,然后才回道:
她刚想开口应对,绯刀与落影却不约而同地单膝下跪向她请罪:
可如果伤害能被事前预感,还能称得上是伤害吗?
月九龄对顾墨玧突如其来的体贴有些错愕,“这些黑衣人的尸身......”
他一说完仿佛发明本身方才语气不大好,因而清了清嗓子,对身后说:
顾墨玧却不容置喙地打断:
“哦,没练过,刚巧罢了。”
月九龄受宠若惊地摆手:“呃,不消了。”让顾侯爷的亲卫来庇护她?这不是折寿么?“不是说来只是不测吗?”
话已至此,月九龄若再回绝,就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那......好吧。”
月九龄被本身脑筋里俄然蹦出来的动机吓得神智归位,涣散的桃花眸刹时敞亮,仓猝之间抬眸,恰好望进深不成测的寒潭——跟平时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若非掰开细究——平时的非常冰冷这会儿剩五分,另另有两分摸索、两分嘲弄和一分笑意!
“部属办事不力,让县主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