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霆均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连云韦,仿佛看一只一根脚指头就能碾死的蝼蚁,不屑一顾:
在场也只要她能让顾墨玧开口了,他蹙了蹙眉,看了一眼昂首挺胸的关霆均,冷声道:
他说这话时底气实足,言语间饱含真情实意,若不是顾墨玧亲目睹过他在关府门口衰颓的模样,就差点就信了。
“末将也很莫名其妙,刚从营地回府,尚未踏入家门就被押到了这儿。”
“请恕关某痴顽,确切不知。”
“那你可否解释一下,本该成为一副白骨的你为何现在活生生地站在我们跟前?”
关霆均胜利激愤了凶手,眼里闪过对劲与鄙夷,自顾自地抱拳对着火线开口:
月九龄见状心想,此人还真身材力行地解释连何为“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着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刺向一旁凶手脸孔全非的脸,如同两把利刃,要将凶手脸上坑洼不平的丑恶伤疤全都刮去,暴露鲜血淋淋的原貌来。
当年东洋一战,五万将士近乎全数捐躯,幸存下来的除了在坐的将领,其他伤的伤,残的残,都已经卸甲归田,但也没几个活到现在——有厥后病死的,也有受不了病痛缠身自行了断的......没几个能活下来安度暮年。
如果说信赖刘重阳是明净的出于体味,那么信赖关霆均则是下认识地——毕竟当年关霆均也差点死于东洋之战,哪个叛徒会蠢到把本身的性命也搭上?
“关霆均,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舍命救你这个狗贼!”
温馨的厅堂俄然响起一声嘲笑,曹岷循声看畴昔,看到同关霆均一样被亲卫看管着、脸上被火烧过、右脚脚尖点着空中保持均衡的生面孔,不由皱眉,“此人又是谁?就是他杀了两个弟兄和刘郡守?”
被反客为主的顾墨玧当然不会答复他这个显而易见的题目,但在场合有人都能较着感遭到顾大帅周身愈发冰冷的气味,纷繁屏住了呼吸,唯恐被这冰山冻死。
摆脱不得的凶手被死死扣住,却还是用充血的眼睛盯着仇敌:
“大帅,曹大将军,关或人兵马平生,大半生心血都耗在军务上,现在仅凭一个来源不明的杀人凶手的一面之词,就要将卖 国求荣的帽子扣在末将头上么?”
月九龄心知顾侯爷虽长年面无神采,却并不是等闲发怒的人,起码从她熟谙顾墨玧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墨玧如此活力。
月九龄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关霆均说的不无能够,连云韦所言也有事理,看向顾墨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