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月九龄想着要不要找个刘诚生前常常翻牌的东洋伶人来问问时,有个男人身影引发了她的重视——不是她眼里只要男人,而是在这流行“半身不遂”风的酒楼里,这位身板笔挺、走路带风穿戴劲装的年青男人实在显眼。
没能拦住君子笺的绯刀站在门口一脸焦心——如果被侯爷晓得县主暗里见了君子笺,会不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啊?
不过她并没有戳穿主仆二人的小算盘,而是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点头道:
君子笺像看好戏似的看他急得团团转,还不忘冲他挑衅地笑了笑,然后拿起公箸站起来,热忱地扣问月九龄:
不过话还没说完,她就见绯刀俄然见鬼了似的僵在了原地,一脸惊骇地扭头看了过来,月九龄话音一顿,想要出声扣问“如何了?”。
莫非是来找她的?
月九龄却不以为此人只是个倒卖军 火的黑 市贩子,起码与东洋皇朝脱不了干系,“新野山一”也一定是真名,能够是东洋军派来的细作,不然没法解释两江大营被偷运出去的军 火转眼就用到了入侵大燕的疆场上。
月九心想,曹府在城中间,他从城西过来城东要穿过大半个城,而曹府就在他颠末的途中,清楚是“过曹府而不入”,那里是顺道?
最后一道菜是掌柜的亲身奉上的,摆上以后他点头叨教:
“好,天气也不早了,传闻望江楼的河鲜宴不错,不现在晚就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归去吧。”
音落,有一道高大身影呈现在世人面前,绯刀咽了咽口水,谨慎翼翼地对包间的人说:
月九龄睨了他一眼,非常熟稔地对他的控告视而不见。
本来不是她的错觉。
“月公子,店主晓得您台端光临,想亲身来跟您打个号召。”
“临安一别不过一月,县主就这么想我了?”
绯刀应下,“是,我这就去叮咛掌柜的。”回身就出去了。
望江楼坐落在扬 州城东面,因坐落在扬 州最大的运河旁故有此名——至于为何不叫望河楼,大抵是因为望江楼听起来比较成心境。
扬 州,望江楼。
顺道?
她方才就感觉望江楼的运营体例有点像聚鸢台的气势,还觉得是因为望江楼在扬 州城的职位就让她下认识地就以为是聚鸢台的地盘——就像临安的红袖阁与皇城的红鸢楼。
思及此,月九龄靠在椅背,隔着薄纱似的屏风看着外头走动的人如有所思——不得不承认这望江楼会做买卖,酒楼内不但到处可见金发碧眼的西洋人,另有穿戴木屐穿戴和服迈着小碎步的东洋伶人,想必是为了逢迎那些东洋贩子的口味而吸纳这些卖艺的东洋女子。